胡蝶比他还小几岁,他不叫她小名,连称谓也生疏,胡蝶心内怅然若失,只得悻悻然折返。
“问出来了?”
闽清摇头,“已经放了,这位韩小姐说并不认识您,她是陪她丈夫来的,万开房地产公司在侧厅办尾牙宴,也就是公司年会。”
他取出张登记表,递给季庭宗,“确实是跟万开公司总经理周斯启一起来的,监控也核实过了,不存在蓄谋行为。”
季庭宗浏览表上密密麻麻的人名,“姓名。”
“姓韩,叫韩珍,珍珠的珍。”
女人名字挤在靠下的位置,字迹娟秀,身份证号看得出,虞山市本地人,还差三月,才满24。
闽清有些犹豫,不知该说不该说,最后还是讲了,“这俩夫妻关系可能不太好,在205号休息室,还打了一架。”
“打架?”他挑眉,这女人脸一个味儿,骨子里又另一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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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
“野猫好斗嘛,很正常。”
顾彦平无声无息出现在背后,语气调侃,遣去询问韩珍的干警,是从他手底抽派的。
她说的每句话,顾彦平清清楚楚,手里还捏着包软中华,散烟给他。
季庭宗挡了,“抽不惯。”
他惯抽湘烟和天下,烟气饱满,味道醇厚有回甘,市价约两万一条,不用自己买,定期烟草局特供。
顾彦平自顾自
领导之间说话,哪怕是闲话,闽清作为下属,也极有眼力见儿,闪到一边。
“下午还有台会。”
他可不是推诿,闽清顺道归还两部手机,一部私人的,空空如也,不看也罢。
另一部公家的,上百通未接来电,现在还弹着信息,省委办公厅,每一件事都是大事,小到穷乡僻壤递交上来的一封沾着当地咸菜馊味儿的信函,大到常委会上决策性的议题。
下级分门别类,向上层层递交,再由季秘书长做最后的批审签字。
好在他是个工作狂,扛得住,做起事来粗中有细,抛除某些感情因素,一把手对季庭宗的认可度,相当高。
“不聊工作,就聊聊私人感情问题。”顾彦平鼻间喷出缕烟,“胡老师可是我义妹,政法大学多少教授对她穷追不舍…”
季庭宗睨他一眼,“有完没完。”
他穿上夹克,往廊下走,远处观景湖荡漾着粼粼波光,有几条渔舟泛在湖面,祥和,安宁,诗情画意的。
季庭宗没顾及欣赏,目光落在一处喷泉背后,有位姑娘紧靠在柱子边,侧面身形薄翘,双臂环在胸下,强忍着不发抖。
她那件月牙白旗袍,有多单薄,季庭宗粗略知道一
韩珍冻得脚踝失去血色,实在不想在这里掰扯,眼前的周斯启却不放过她。
他向来温和的表情,乍现一抹凶意,“谁给你解的药,你跟谁睡了?”
“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跟我没关系?”周斯启袖子一捋手搁上腰,跟她抬杠,“结婚时你就说过,把第一次留给我,是承诺总得兑现吧。”
韩珍气得阖上眼,睁开看向别处,她真是眼瞎,竟爱上这位殿堂级演员。
婚都离了,还演着丈夫对妻子的占有欲,他真在乎吗?他不吃药,那家伙对女人硬都硬不起来。
韩珍声音沙哑,“你不要名声了吗,你结婚不就是想给外界一个交代,现在公司高管全在这里,你别逼我。”
周斯启一噎,钳住她手腕,“韩珍,你想做什么?”
她卖力挣脱,咬牙切齿,“除了揭露你骗婚的真面目,我这两年还体会到什么了。”
兔子急了会咬人,韩珍性格再不争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