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安排了一位老司机开车。”他规矩坐在床边,有守她一整晚的架势,“你不用担心。”
韩珍对他没那方面的意思,也不想吊着谁,领受好意喝了粥,又劝他离开。
直至磨到天色渐晚,一束车灯晃过二楼病房的窗户,照射在墙壁刻着标语的镀锌板上,那一瞬亮得扎眼。
韩珍凑近窗沿往下俯瞰,一辆黑奥迪在住院部大楼前熄了火。
她直觉强烈,车门敞开,黑伞下季庭宗显露的半幅身躯挺括,他走上台阶时,略弯身,掸了掸裤腿沾染的尘土。
韩珍慌乱找鞋,她通知了保姆,清楚瞒不了他,只是没设想过他会亲自过来。
钱以诺起身,“你要上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