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走廊外的脚步声已经逼近,副院长主动且殷勤,敞开门,“秘书长,电视台的韩小姐,就住这间病房。”

季庭宗的夹克外套侵染了风雨夜的寒气,他一边脱下搭在单人沙发椅背,视线在她与钱以诺之间来回一遭。

“护工?”话锋冲着钱以诺,“这没你的事了。”

许是刚回市里又折腾到县里,正处疲乏的临界

“我不是…”

韩珍拽了下钱以诺的衣袖,“他不是护工,是受台里安排,来了解我病情的同事。”

解释得还算周全,撇清两人之间所能存留的一丝多余关系。

只是她的小动作,没逃过男人犀利的眼,季庭宗心思暂时不在这,目光停留片刻后又略过,凝视着韩珍。

她长发松松垮垮侧编,垂在肩头,病容下唇色浅淡,易碎的风情。

男人神色缓和几分,“烧退了吗?”

韩珍

他走近,干燥宽厚的掌心裹住她额头,高烧后的余热未散,“你同事可以走了,今晚我留下。”

男人口吻霸道,不容人置喙,钱以诺表情警惕,“你是小珍什么人?”

季庭宗倚沙发上往后靠,坐姿大开大合,胸廓起伏暗含的力量,贲张又克制,“她男人。”

闻言,钱以诺愕然,转头直愣愣盯着韩珍,想等她一句否认。

气氛在他感知里,几近凝结住。

韩珍回看他,“我说过,你对我有误会…”

钱以诺满脸不可置信,“小珍,你不是刚离婚吗?”

她攥紧被单,“也离快两个月了。”

韩珍手背血管细,护士扎了第三针才吊上水,针眼呈在白腻皮肤。

一用力,更显瘀紫的一团。

季庭宗皱眉,“没完了?还有什么问题。”

男人不苟言笑的面孔上,火气很重,钱以诺明显一噎,“小珍,你…你自己保重。”

磨人

钱以诺对她的心意还没正式说出口,是想着借她生病好好表现一番,增进好感。

男女之间,情愫萌芽的高峰期,正是一人受难的时候,另一人在身边细致体贴的陪伴。

可韩珍并没否认。

她现在身边已经有人了,显然这一套不合时宜了。

钱以诺作为资历深的新闻采编,也算见多识广,季庭宗身份不详,气度却不凡,介于沉静与磅礴之间。

给人无形的震慑力。

他紧蜷着手指,夺门而出,迎面撞翻护士手里盛药的托盘。

走廊一阵惊呼。

韩珍目睹他的冒冒失失,轻皱了下眉头。

“不舍得就让他回来。”

季庭宗语气阴恻侧的发寒,令她回神,“我没有,只是普通同事。”

他起身逼近,握住她腰肢,固定在床铺,欺身而上,骨头比烈火还刚,体温也烫,牢牢抵住她,硌得她前胸生疼。

“我来看你,你高不高兴?”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啄吻她。

韩珍心有顾虑,并不配合,扭开头推他,“你别挨着我,会过病气给你的…”

抗衡的力气太小,演变成调情似的半推半就。

季庭宗越发狂热的吻住她,唇齿间交换着唾液,却依旧觉得口干舌燥,吮吸力道越来越生猛,话也含糊,“没你这么娇气。”

韩珍被吻得脑子一阵阵晕眩,那副满眼水光,乖顺温柔的模样,很令他受用。

男人抚开她额前的发丝,重复一遍,“高兴吗?”

韩珍直勾勾看着他,“高兴。”

分开这两天,她一个电话也不给,男人上头期最易被拿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