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爷,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 救走段弋的那个女的被我们抓住了。”
“我要的是段弋那小子!要你们抓女的干嘛!”
默了下, 安睿问, “那女的是叫孟芙吗?”
领头的人视线看过来,见她没反驳, 于是应声, “没错。”
安睿态度一转, “那也行,把她带利浦来。”
网咖里, 段弋被锁在单人包间,任他如何喊叫砸门,外面都没人理会,除了偶尔听到几声破骂声外,再无其他动静。
狭小的包间里他感到呼吸一窒,绝望慌乱的情绪笼罩着,浑身忍不住颤抖,人也渐渐蜷在地上缩成一团。
段弋咬着牙,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难以想象她一个人要怎么应付那群穷凶极恶的人,他自己尚且被打的毫无反抗之力,她一个女生,却敢跑过来救他,还为了他独自一人把那些人引开。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蜷缩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她陷入危险。
他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是怎么对她的,一次次面对她希冀的目光冷淡躲闪,因为哥哥的话害怕牵连到她,自以为是为她好,所以连句解释都没有就疏远了她。
明明是他自己克制不住地被她吸引,手段下作地从池骞手里抢走她,然而一次两次他都做了什么呢,挥走的那颗球不仅阴差阳错保护了夏星茉,还将她砸晕。餐厅里在她被喷出的可乐淋湿狼狈时,他的外套却罩在夏星茉身上。
在她产生误解的时候,不仅没有及时解释清楚,反而还刻意疏远,这一切换做是他来承受怎么会不怨恨呢?
可她却丝毫没有,在看到他有危险时还义无反顾地来救他,甚至为了保护他不顾自己安危地独自引开那些人。
如果她因此出事了,段弋简直不敢想要怎么接受,他感到从头到脚一阵寒意,惊恐地伸手想要去触碰那道紧闭的门,然而发颤的手仅仅只是抬起就已经耗尽了力气。
他痛苦地低吼着,仿佛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抑制不住的泪水一滴滴砸在地上。
绝望之际外面传来拧动钥匙的声音,段弋抬眼看去,门板一点点被推开,然而来的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宋霁言高大的身躯走进来,看到他倒在地上无助落泪的样子,微叹了声气,弯腰把人扶起来。
段弋紧紧抓着他,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颤声说,“去救她,哥我求你,去救她!”
宋霁言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已经派人去找了,有消息会第一时间给我回话,先送你去医院。”
段弋却不答应,固执拽着他,不愿意耽误一点时间,“先去找她,我和你一起去。”
宋霁言看着他,不留一丝情面地迫使他认清现实,“你现在这个样子,觉得跟过去能帮上什么忙呢?或者你觉得当你和她同时遇到危险,我会先顾着你还是她?听话,送完你去医院,我亲自去找她,保证完好无损给你带回来。”
段弋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一刻看不到她,心底的恐惧就一刻难以平息,他做不到安然地躺在医院里高枕无忧,而放任她处在危险中无助害怕。
宋霁言一贯不热衷于多管闲事,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弟弟,但现在却不能放任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你的治疗当初只做了一半,所以平时虽然与正常人无异,可一旦处在特殊环境或受到刺激,躁郁症就会发作,像今天这样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对想保护的人束手无策的情况还会发生,所以你最好想清楚,接下来要不要继续接受治疗。”
段弋在他的话语里勉强冷静下来,以前抵触治疗是因为他根本没有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的动力,之所以还苟延残喘地活着,就是想熬到成年那一天为妈妈讨回公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