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执炬之人,欲念刻骨蜿蜒,与自心周旋恶斗,掀起不灭不休惊涛骇浪,痛心噬骨也要剥开迷雾找到关节所在。
没有丝毫道理。
......
“再劈。”
不知道被劈了多少次,弗彻已经半跪在地上,俊脸苍白毫无血色,身上那股难以言喻的偏执依旧如影随形,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只重复道:“再劈。”
这一次剧痛再次袭来的时候,弗彻的灵台终于晃动了一下,有破碎的一幕在他脑海中闪现。
废宫中大雪方歇,容颜模糊的少女递给他一瓶药膏,软糯的指尖将白腻的药膏抹满了他的手指......
此处应该是记忆的起点。
他吐出口中的鲜血,咧了咧嘴角,这次的笑容形如魔鬼,“继续。”
天雷再次应声而下。
有香|艳的记忆涌现到脑海之中......一片绯红的椒房,他把少女丢到婚床,随后扯开腰带压了上去......挣扎碰撞......荤话......缠|绵沉溺......
虽看不清脑海中人的模样,却真真实实知道她存在过,最终消失在了脑海中。
他身上被天雷打出的血迹已经触目惊心,眉宇间的那股执着之意还是不减反深,勾着唇嘲弄道:“再来。”
司雷星君放下引雷杵,厉声请求道:“帝君,不可再引雷了啊!仙者引雷九九八十一道已臻绝境,再劈下去恐会有性命之忧!”
他可不想承担弑君的罪名!
他将头狠狠扣在金砖上,地面上怦然溅出血花点点。
弗彻冷冷看着跪倒在自己脚边的人,漠然拿起了他身侧的引雷杵,忍着浑身剧痛站起来。
微风浮动男人耳际零散的银丝,龙纹银袍已被溅得血迹点点,他毫不在意地再次抬臂引雷,天雷再次降落。
这次闪现的画面却极为痛苦。
暗色苍穹之上,身着素色衣衫的少女绝然投身而入一颗万分耀眼的星星之中,任凭他站在地面上如何痛呼她都不曾回头看他一眼......画面一闪,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弹着琴,在一棵梧桐树下看着满山遍野的五彩经幡等待了七十余年......
看到那抹素影如流光般消逝在世间之时,弗彻眼眶不自觉发红,眸中更是不可自抑地流出数滴泪水,与浑身的鲜血交织出浓浓的破碎凌虐感。
偏他脸上的神情妖异疯魔,眉心情印微微一闪,又迅速消失在额间。
疼痛的记忆激得他全身都在颤抖,好似这般巨雷轰击直接炸在了他的心脏处,他死死抓着心口处的衣衫,那记忆太过模糊,不知为何而痛,身体却被这疼痛激得弯了下去,蜷缩起来。
疼痛绵密而长久,盈满胸腔,又伤筋动骨般蔓延到每一处,他倒在大殿中重重喘息着,良久良久,这股疼痛才慢慢过去。
零碎的记忆不足以让他猜出整个庞大的故事脉络,却足以让他确定自己的记忆被人消去了一部分。
司雷星君看到向来有“铁血帝王”一称的帝君血眸中不断滴落的泪水,怔愣一瞬,又速速低下了头。
待胸中那股激荡的情绪平缓下来,弗彻才面无表情自地上站起,漆黑双眸宛如极夜般暗沉,带着不可忽视的锐光,重达千钧地压到匍匐在脚下的司雷星君身上。
“朕吩咐你两件事。第一,北幽四海生乱,告之司命星君速去,内乱一日未除,她便一日不用归。第二,朕要闭关休养三日,三日后,你持帝令去神域,告之神主前来三十三重天履行承诺。”
弗彻说罢,挥了挥袖道:“下去吧。”
殿中再次恢复了寂静。
弗彻回到御案前,将心口处的同心结以及这几日自风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