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轩在浴室捏着手中的财经报道泡澡,时不时端起旁边水晶杯里妻子醒好的红酒
小酌。
最近手中一桩大生意敲定,他好不容易抽出时间与妻子庆祝,今天更是陪她逛足整
个中环,是要好好休息片刻。
外面的赵家荣正望着窗外维多利亚港口海景祝儿子生日快乐,笑眯眯地弯腰用手指
拨弄一下地毯上的一众纸袋,才想起来问他:“对了,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你爸
这趟真是大出血,平常不舍得叫我买的Birkin都二话不说叫人包起一只。”
短暂停顿片刻,她突然皱起眉头,之后又幽幽转笑,“上次叫我给你带只香水,这
次又问什么牌子的女士内衣比较舒服。你还说自己不是早恋?”
“儿子,咱这进展是不是有点儿太快啦?别回头弄出人命啊我警告你。”
一线之隔江凛不用亲眼去看都知道已经翻了好大白眼,语气不爽地说:“我是内样
儿的人吗?再说我都多大了,今天成人了啊赵家荣女士。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儿。”
赵家荣耸耸肩膀,对面江凛已经叫他们在外注意安全,不要被万恶金钱主义荼毒,
直接挂掉电话。
她心思转来转去,立刻站起来小跑到浴室,露出半个脑袋向丈夫问话:“喂,你说
咱儿子别是随你吧。”
江鸿轩很习惯妻子这样跳跃对话,抬头温和地笑,想了想才道:“你指哪一点?”
儿子样貌出众明显是更像她一些,但是个头确实像他,四肢修长身材高挑。
赵家荣皱眉指着他埋怨,当然说的不是肤浅外表,“指的是像你一肚子花花肠子,
骗我未婚先孕。”当年害她结婚时已经两个月有孕,都不能穿贴身婚纱同合体的喜
酒裙,战战兢兢地瞒过两家父母。
“怎么会。我看他倒是继承你的晚熟。都十八也没看到和哪个女孩子走得很近。”
江鸿轩从温水里站出来,赵家荣便取了玄关浴袍劈头盖脸地扔过去,“那是我们在
外太久,上次还叫我带香水,这次又叫我带内衣。难不成这都是他自己要用的生日
礼物。我儿子总不能是gay呀!”
赵家荣向来标榜自己是新时代的摩登女性,可说到这个时髦词儿,自己也吓了一
跳,浑身打一个冷颤。
之后干脆跺脚,气急败坏地指着丈夫道:“我不管,这次回去你要跟他说说这些事
儿。”
“恋爱不能影响学习,也不能搞出人命,我们可对他予以厚望,不是叫他年纪轻轻
大学都没上就去给人当爹的啊。”
无独有偶,彭家屋中二姐也正在考虑当爹事情,她先是扑在床上泄愤的将脸捂在枕
头里怒吼一阵,之后又摸了摸自己平坦小腹。
五年前廖易城大约很期望能有个自己的孩子,可是现在他这种殷切还会被她再次点
燃吗?
心情烦躁到极点,她终于不想头痛思考,扔了大衣在床上就跳下床跪在地上,用衣
撑勾着床底那些凌乱的红绿鞋盒。
亏是一家姐妹,连藏匿东西地点都是雷同,只不过三勾两勾,打开数只沾染灰尘鞋
盒。
她没找到自己这些年私藏阿爹的小瓶压盖白酒,反倒是摸出一只淡色香水。
客厅里彭黎猫着腰从阿妈身后钻进房间,一开门就闻到一股甜丝丝的香水味道。
对面二姐正将罪魁祸首放在她书桌上,自己则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醉眼惺忪地灌
着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