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蟠桃胜会、王母懿旨,东西南北中央诸圣,分明是攒簇五行之象。而大圣先天之气乃其帝尊也。大圣知姤始之消息,回嗔作喜,用定身法曰:
“住住住”,即姤之初六”系于金柅”
是也。如止车之柅而系以金之坚强,止之固而使不进,恐为柔道所牵也。仙师慈悲之至,已明泄金丹下手之妙于此。
自此大圣跳出桃园,正撞赤脚大仙,即姤之初六”羸豕蹢躅”
是也。豕喜木而蹢躅,虽羸弱之豕,亦必跳踯,固当深为之备而势不何止也。故定计一变,即改赤脚大仙模样,正剥之初六”剥床以足”
之义。赤足而成剥,阴将侵阳道,自下而上也。前奔瑶池欲还,未有仙来,忽闻一阵酒香,就弄神通,就缸挨瓮,放量痛饮,即姤之九二”包有鱼,不及宾”
是也。如取渔先至者,一举网而得;后至者虽善渔利,不及彼矣。此巽为白茅,包中鱼为阴物之美。而制之以早,不使其及于众宾也。
在酕醄醉中自道”不好!不好!”,欲回府睡去,借步错路,即姤之九三”臀无肤,其行次且”
是也。巽为股,三居上,臀也。初为二所忌;三势孤而无援,志求乎遇,故处不安,行又次且。进退维谷之象也。行至兜率宫顿然省悟,一向要来望此老,进去不见一人,即姤之九四
“包无鱼,起凶”是也。四与初应,当相遇者,初已遇于二矣,故不及于,已而失其所遇,如包之无鱼,民心已离。离将作也。
至丹房里见五个胡芦,却是炼就金丹,倾出来就吃,即姤之九五:“以杞包瓜,含章,有陨自天”
是也。杞生肥地,奈包瓜系而不食。杞之系瓜,如五阳之防初阴,势所必溃。然天意方长,不可力争,必含章美,不露英气,方可挽回天命。五个葫芦却是炼就金丹,即九五含晦章美在其中而可以挽回天命。如天自陨,本无而倏有之象。如我欲食金丹以造命,而天纵之也。此处仙师提出内外金丹之理,济人度世。
姤之时,义大矣哉!一时间,悟空酒醒,自揣不好,恐惊动玉帝,性命难存。”走!走!走!不如下界为王去也!”
不从旧路,从西天门使隐身法逃去,回至花果山。噫!妙矣哉!世人不识书中之妙,以为悟空之犯天条而逃世,不知正大圣之顺天心而遁也。上天而下山曰天山遁。大圣知亢极而之于巽,五阳忽遇一阴而为姤,姤之为厉势不可遏。巽之根也;遁之机也;否之渐也;剥之基也;坤之初也。及此不遁,非知机也。此一遁也,去其亢而潜于初也。故大圣乱蟠桃者,非大圣乱之也,气运乱之也;仙女摘蟠桃者,非王母差之也,气运差之也。总一姤之所为也。故篇中寓姤之义最详。知妇人之阴祸甚烈,非大圣之顺而察之,逆而制之,不足以明先天之大道也。批《西游》者以大圣之乱蟠桃反天宫为描写放心之幻也,冤哉!悲哉!
大圣回山聚饮,反翻一筋斗使隐身法径至瑶池,人还未醒,挟提四大瓮回到洞中就做酒会。所谓潜惕飞亢无不随心,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尾。左之右之无不宜之。虽有酿成四至之祸乱,可以潜运而默移之也。篇中两下隐身法三字,即形容遁中不测之妙也。及奏闻玉帝,差四大天王领十万天兵、十八架天罗地网,而大圣公然不理,所谓
“忧患不能累,会缴不能及”,虚不逃名,遁而不遁。非大圣孰能处之宽裕自得如此哉?大圣打退九曜星,笑道:“这几桩事实有,你如今待要怎么?
“盖四大九曜即九四也,均系阳刚。大圣为”同人伏戎于莽”
,不敢显亢升高而进,故能敌五刚而不惧也。即同人之九三是也。及九四与大圣混战,自辰杀到日落,独角等怪尽被捉拿,只走四健者,角系姤之上九,刚乎上者也。此时无所施其刚,无位而不得遇,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