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操持。”薛某答应下来,让人为他租了处宅院,又给他准备了一些生活用品。戴某遂带着秋容住进了屋子。第二天,戴某来到薛家,向薛某表示谢意,感谢他多方照顾。尔后,戴某又摆酒席招待薛某及朋友们。秋容出来拜见客人。大家见她容态流媚,都啧啧称道戴某艳福不浅。
其后,戴某眷恋小妾,终日厮守,不常来书馆。薛某有时派人去打探,每次去都听到戴与小妾的嬉笑声。到了年终,薛某来见戴某,商量继续任教的事。戴某说:“近几个月来,因家事,我常不去上课,旷误学堂的课多了,明年怎么能再白拿薪水呢!况且小妾认为我年纪还轻,应该赶快想办法做点事,她将出钱为我买一个京官,今天我们就准备收拾收拾东西回通州,明年春天我就将进京当差了。”薛某说:“你既然有此志向,敝宅怎敢强留,请你告诉我具体起程的日期,我好为你们饯行。”戴某说:“这到不必,只是贱妾吃不惯南中饮食,您家的厨子顾福,能做北方莱,我想暂时借用些日子,不知是否可以。”薛某说:“这有什么,只管叫他去就是了。”
第二天,戴某雇了一艘大船,带着秋容及顾福,还有一些男女仆从返回通州。戴某走后,直到第二年的春季也没收到他一封信,正怪他无情,忽然接到顾福来信,说他现在关押在江都狱中,苦不堪言,恳求主人快来拯救他于水火之中。薛某见信十分惊骇,急忙赶到扬州探听消息,此事果然不假。遂托人设法把顾福保释出来。顾福出狱后,薛某忙问原因,这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原来,戴某离开无锡后,并没有回通州,而是到了镇江,在那儿住了下来。戴某自幼父母双亡,由叔父把他抚育成人,并为他娶了媳妇。几年不见戴某归家,甚觉奇怪,后来听到了他的消息,便沿途询访,在镇江找到了他,并强迫他回家。到了通州,叔父把他带回家中,严禁他外出。一天,戴某乘叔父外出,偷着跑出来,到码头一看,秋容的大船已不知去向。戴某大惊失色,忙跑回去告诉叔父,探得秋容回了镇江,便乘小船急追而去。到了镇江,刚弃船上岸,就见顾福身着狐袍马褂,脚蹬缎靴,头戴皮帽,佩着倭刀,在大街上行走。戴某大怒,冲上前去,给了他几个大嘴巴。并让他交代原因。顾福一见戴某,惶恐地跪在地上磕头说:“小人本来不敢这样,因女主人见老爷数日不归,便吩咐小人说:‘这人本来就不是我的丈夫,现在既然如此软嫩,你可以穿上他的衣服,做老爷了。并命船工开船回到镇江。’”戴某十分愤怒,让顾福把他领到船舫。
刚登船,秋容就哭着指着顾福骂道:“这个狗奴才,自你回家以后,他就百般调戏我,见你数日不归,就逼着強一姦我,而下令回到这里,我一个荏弱妇人,怎么能抗拒得了。”戴某相信了秋容的话,就把顾福送到甘泉县,押进了监狱。而自己又乘着大船回通州了。
薛某把顾福保释出狱后,就带着他回无锡了,又写信到通州询问情况。可是,竟多日不见回信,薛某以为戴某一定是到京城做官了。一年后,薛某的侄子因事到京都,顺便寻访戴某的踪迹。找了多日也没找到。一天,他到友人家赴宴,座中有位通州人,他便询问戴某的踪迹。通州人说:“他的事太奇异了。”薛某侄子急着问:“那请你告诉我,他现在到底做什么?
”通州人说:“不知道。”薛侄一再追问,通州人才说:“他现在为妓院院长。”薛侄吃惊地询问因由,通州人说:“他自从回通州后,就租了一处宅院,和小妾一同居住,从不到叔父家,叔父去把他拽回家,他就乘机逃跑。如此反复多次,叔父很生气,不再管他,,最后竟气得患病身亡。他的妻子非常愤怒,就来到秋容的住处找他算账,戴某与秋容联合起来辱骂他的妻子,又用棍棒把她打出了门。戴妻气得一病不起,留下一个女儿,随叔公去了。戴某见叔父、妻子已死,便把女儿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