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芷衡被他的跳跃想法弄蒙了一瞬,笑道:“我全须全尾的,怎会是鬼?你看,地上还有我的影子呢。”
陈照见地上果然有她的影子,才大舒一口气。
他黝黑的面孔泛出不好意思:“郎君别笑我,我们庄稼人,荒山野岭住惯了,是怕遇见那些东西的……”
姚芷衡唇角弯弯:“我知道。我是祁梁来的团练副使,就住这。昨日才到,今天要去知府那里报到呢。”
陈照一听,赶忙按着老娘就要给姚芷衡磕头:“大老爷莫见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给老爷磕头!”
“不不不!”姚芷衡慌了,伸手阻止他:“我不是什么大老爷,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官!陈大哥您快起来。”
“再小的官您都是老爷!”陈照憨实地朝她磕头,虔心的像法善寺里拜佛的人。
姚芷衡不得已厉声开口:“够了!起来。”
陈照立马乐呵呵地起身,不敢直视姚芷衡,一个劲地压低脑袋。
一下子身份立场转换,姚芷衡有点局促。
“陈大哥,您也折腾了一晚上,快回去休息吧。”
陈照连连点头奉承。
姚芷衡刚回身进入房中,春芙便动了。
“春芙!”姚芷衡惊喜叫道,两三步跑到她床边蹲下,什么疲惫困倦都没了。
“姚郎。”春芙声音沙哑:“我生病了?”
姚芷衡温柔地将她的碎发理好,“嗯,夜里突然发烧。吓死我了。”
春芙话说不出来,只皱着眉头。
“还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