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姚芷衡朗然一笑,拍着大腿道:“正好!那老伯知道从这里去安州有什么近道吗?”

“安州?那可不近啊。”

“就是,走官道足足要三天呢。我正要赶表叔的亲,就怕去迟了。”

那老伯手中水壶搁在桌子上,目望远方。

“近路……有了!我知道一条,你从我这个铺子往西走,朝南穿过一个村子,再一直往西走能直达安州。虽然是小路,总比你走官道又翻山又渡河的来得强。”

姚芷衡喜笑颜开:“多谢多谢!”付了钱就径直往西走。

这条路上野林众多,姚芷衡悄悄地躲进一棵大树后,观察是否有人跟来。

果然后面出来个人,是位女子,头戴帷帽,看不清面容,问了卖水老伯什么话便往姚芷衡这边来。

“不是徐家的打手,那是谁?”姚芷衡仔细琢磨,自己并没有惹到哪家姑娘。难道是琼华楼里的,和铃铛一样跑出来?

没想明白,她索性不躲,想当面弄清楚那女子为何要跟着自己。

待那带帷帽的女子一走近,姚芷衡一个闪身从树后出来。

女子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就愣在原地。

看她这反应,姚芷衡确定她的行踪与自己有关。

“敢问这位娘子,为何要跟着在下?”她语气疏离,充满防备。

那女子不动不言,与姚芷衡僵持着,手掌几番握拳又松,犹豫不决。

“在下与娘子无冤无仇,还请娘子不要再跟着,谨防不测。”

姚芷衡朝那女子拱手一拜,转身便走。

身后脆生生一声“姚郎!”将她拉住。

“春芙!”姚芷衡震惊回头,见那女子将帷幕掀开,果真是春芙。

郁府内练武场里空无一人。

郁舟今日无值,又因姚芷衡远赴安州心里难过,在屋子里翻看豫成时自己的旧书。

郁尙义突然推门进来,厉声问:“今日空闲怎么不去练武?别以为你那个副统领的位置坐得稳,不是你爹压着,你小子早吃苦头了。”

郁舟把书一合,心里又烦又累。

“是我想进金吾卫的吗?还不是你要固权非把我塞进去的。”

郁尙义脸色一沉:“反了!老子不是为你好!”

郁舟白眼一翻:“不敢。”

郁尙义鼻哼一句,丢给郁舟一块玉牌。

“这是什么?”

“这是死罪。”

郁舟掂量起那块纹样陌生的玉牌,“什么死罪?”

郁尙义大剌剌坐下,配刀哐一声放在桌子上。他才从宫里回来,铠甲都未脱。

“这玉牌是前朝的玉螭牌。上面的纹样是圣德皇帝亲手画的,专门嘉奖给身边得意的人。”

“玉螭牌?那怎么会和死罪有关?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儿啊,你要封官进爵了!”郁尙义浓眉上扬,手指对着郁舟点几下,笑得畅快。

郁舟最烦听他这番腔调,没好气地说:“到底什么事?少打谜语。”

郁尙义指着郁舟手里的玉牌,“圣德皇帝赏赐身边亲近人的玉牌又出现在了祁梁。圣人不喜。

今天特意招我进宫,让金吾卫抽调人手彻查祁梁城。”

郁舟目光疑惑地看向玉牌:“查从前圣德皇帝身边的人干什么?”

“你小子傻是不是!当今圣上怎么登基的?圣德皇帝那儿传下来的。可终究圣德皇帝是圣上的皇祖母,圣上得防着。还有那位……”郁尙义指向上边。

他站起来拍拍郁舟的肩膀,“只要把这份差办好,你可就在圣上心里有分量了!”

郁舟心下一盘算,要是自己真挣了功,说不定可以把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