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棋音撑着下巴,从姚芷衡的话中品出什么有趣的事。“要是我的话,我会保全我自己。靠近会带来伤心的话,我宁愿相忘于江湖……”
话音刚落,姚芷衡猛得抬起头,面色凝滞似要反驳。
张棋音抿嘴一笑,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可这是我现在四十多岁的想法,我要是年轻的话,说什么都会去拼一把,毕竟什么事都是空话,能抓紧的,只有现在。”
果然,姚芷衡眼睛里钻出两簇小火苗来。她甜甜一笑,朝张棋音一点头,抱过桌上的小盒子站起来:“张娘子,我有事出去一趟。”
“诶你……斗篷不穿?”
姚芷衡思量片刻,摇摇头,狡黠一笑:“不穿。”
张棋音望向她奔跑的背影,突然想到还有正经事:“你今日是要进宫谢恩的!正事别忘了!”
姚芷衡遥遥抛下一句好,一溜烟没了身影。
张棋音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无奈地叹道:“邱家那姑娘给了她这么大力量的吗?”她抱着手臂倚门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年轻真好啊。”
一股困意直冲脑门,她又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躺下了。
邱夫人带着三个孩子去法善寺上香,给全家人祈福,邱居远他们仨照例是磕完头就跑出大雄宝殿,在殿外汉白玉围栏处透透气。
但春芙今年并没有躲得远远的,而是站在殿门外,一瞬不移地盯着如来的佛像。
邱行遥胳膊肘杵杵邱居远,“看,春芙怎么还发痴呢?”
“管她发不发痴,她愿意出来走动走动就已经很好了。”
春芙看着这宝相庄严的金身塑造,脑子里全是那日姚芷衡的身影。
现在她知道了,为什么在池塘边姚芷衡会那么落寞。这么要命的秘密,她苦守了这么多年,以后还要苦守一辈子,要是自己的话,不知道哪天早就发疯了。
“喂,你们两个。”春芙望着佛像,愣愣开口:“无论以后姚芷衡遇见什么事了,都不要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