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命赠给她锦罗十疋。她离开后。县令总是想念她,拿着银杯不离手。每到公衙,就放在桌案上。有个县尉已经停职回了家乡。他妻子的灵柩,还在新繁,所以远来移灵。投书拜见县令。县令待他非常热情。县尉看见银杯,几次偷偷地观看。县令问他原由。回答说:“这是我死去的妻子棺材中的东西。不知什么原因到了这里?”县令叹息良久,就详细地告诉了他前后的事情,还描述了妇人的音容笑貌及留杯赠罗的事。县尉生了一天气。后来打开棺材,看见妇人怀抱锦罗躺着。县尉非常愤怒,堆些柴草烧掉了棺材。
姚肖品
姚肖品者,杭州钱塘人。其家会客,因在酒座死,经食顷乃活。云初见一人来唤,意是县家所由。出门看之,便被捉出。至北郭门,有数吏在船中。捉者令品牵船,品云:“忝是绪余,未尝引挽。”遂被捶击,辞不获已。力为牵之,至驿亭桥,已八九里所,鬼不复防御。因尔绝走得脱也。(出《广异记》)
姚肖品是杭州钱塘人。家里宴请客人,他就在座位上死了。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才活过来。说开始有人来召呼他,好象是县衙的差人。出门一看,就被促去。到了北郭门,有几个衙役在船中。抓他的人让他拉纤。姚肖品说:“我是世家子弟,不曾拉过纤。”就被捶打。坚辞不能脱身,就拼力为他们拉船。到了驿亭桥,走了大约八、九里路,鬼不加防备,他就快跑得以脱身。
梁守威
唐肃宗时,安史之党方乱。邢州正在贼境,刺史颇有安时之志。长安梁守威者,以文武才辨自负,自长安潜行,因往邢州,欲说州牧至州西南界,方夜息于路旁古墓间,忽有一少年手携一剑亦至,呵问守威曰:“是何人?”守威曰:“我游说之士欲入邢州说州牧,命立功报君。”少年曰:“我亦游说之士也。”守威喜而揖,共坐草中,论以世乱。少年曰:“君见邢牧,何辞以说?”守威曰:“方令天子承祧,上皇又存,佐国大臣,足得戮力同心,以尽灭丑类。故不假多辞,邢牧其应声而奉我教也,可谓乘势因时也。”少年曰:“君如其一,不知其二。今太子传位,上皇犹在。君以为天下有主耶?有归耶?然太子至灵武,六军大臣推戴,欲以为天下主。其如自立不孝也,徒欲使天下怒,又焉得为天下主也?设若太子但奉行上皇,而征兵四海,力剪群盗,收复京城,唯抚而辑之,爵赏军功,亦行后而闻之,则不期而大定也。今日之大事已失,卒不可平天下。我未闻自负不孝之名,而欲诛不忠之辈者也。欲安天下,宁群盗,必待仁主得位。君无说邢牧,我若可说,早已说之。”守威知少年有才略,因长叹曰:“我何之?昔刘琨闻天下乱而喜,我今遇天下乱而忧。”少年乃命行,诣一大林,乃达曙,至林下。见百余人,皆擐甲执兵,乃少年之从者。少年索酒馔,同欢话而别。谓守威曰:“我授君之一言,君当听之。但回长安,必可取爵禄也。太子新授位,自贱而贵者多矣。关内乱之极也,人皆思治愿安,君但以治平之术教关内诸侯,因依而进。何虑不自立功耶?”守威拜谢而回,才行十步已来,顾之不见。乃却诣林下访之,惟见坏墓甚多。(出《潇湘录》)
唐肃宗时,安史结伙作乱。邢州正处在贼兵控制境内。州牧大有安于现状的心情。长安人梁守威,自负文武才辨过人,从长安偷偷出来去邢州,想游说州牧。到了邢州的西南部,这天晚上在路旁古墓间休息。忽然有个少年手提宝剑也来到这里,斥问守威说:“你是什么人?”守威说:“我是游说之士,想去邢州游说州牧,让他立功报答皇上。”少年说:“我也是游说之士。”守威高兴地向他行礼。俩人一起坐在草中,谈论当世的乱事。少年说:“你见到州牧,用什么话来说服他呢?”守威说:“现今天子登基,太上皇还在。凡辅佐国家的大臣,完全应该戮力同心来消灭丑类。所以无须多说,邢州牧就能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