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睡醒之后,皇帝对任瑰说道:“看来夫人秉性如此,无法令其改变,我也惧她三分。”于是诏令那两名宫女,将她们安置在其他宅第。
房玄龄的夫人也是极为妒忌。唐太宗要赐给房玄龄美女,玄龄再三推辞而不接受。太宗便令皇后召见玄龄夫人,跟她讲明,皇上赐给大臣婢妾之流,朝廷是有严格规定的,况且房司空年近迟暮,皇上赐给美女也是要对他格外优崇的意思。但是,无论说什么,夫人决不回心转意。太宗便传令对她说:“是要不妒忌而活着,还是宁可妒忌而死掉?”夫人说:“我愿妒忌而受死!”于是遣酌酒一杯送给她道:“如果是这样,那就饮下这杯毒酒。”夫人举杯一饮而尽。毫无半点犹豫和留恋。太宗说:“我尚且害怕看见这种人,何况是房玄龄呢!”
杨弘武妻
杨弘武为司戎少常伯,高宗谓之曰:“某人何因,辄授此职。”对曰:“臣妻韦氏性刚悍,昨以此见属,臣若不从,恐有后患。”帝嘉不隐,笑而遣之。(出《国史异纂》)
杨弘武被任命为司戎少常伯,高家问他道:“这人何能,要给他这个职位?”弘武答道:“臣妻韦氏性情刚烈强悍,昨天告诉我这么做,我要是不听,恐有后患。”皇帝称许他不隐瞒家私,笑着派他上任了。
房孺复妻
房孺复妻氏性妒忌,左右婢不得浓妆高髻见。给胭脂一豆,粉一钱。有一婢新买,妆稍佳,崔怒谓曰:“汝好妆耶?吾为汝妆。”乃令刻其眉,以青填之,烧鏁桁,灼其两眼角,皮随焦卷,以朱傅之。及痂落,瘢如妆焉。(出《酉阳杂俎》)
房孺复子崔氏性情妒忌,身边的奴婢不允许有浓妆艳抹与头上盘着高高发髻的现象出现。每人只发给豆粒大一点胭脂与一钱粉。有一个婢女是新买来的,大概不懂得主人的规矩和脾气,妆扮得稍稍艳丽了一些。崔氏发现后气恼地对她说:“你喜欢化妆吧,我来为你化化妆!”于是令人刻她的眼眉,用青色填上;把锁门用的铁柱烧红了,灼她的两只眼角,皮肉被烧焦卷了起来,便用红粉敷上。等到疮痂脱落后,瘢痕处处犹如化的妆。
李廷璧妻
李廷璧二十年应举,方于蜀中策名。歌篇靡丽。诗韵精能。尝为舒州军卒。其妻猜妒。一日铃阁连宴,三宵不归,妻达意云,来必刃之。泣告州牧,徙居佛寺,浃辰晦迹,因《咏愁》诗曰:“到来难遣去难留,着骨粘心万事休。潘岳愁丝生鬓里,婕妤悲色上眉头。长途诗尽空骑马,远雁声初独倚楼。更有相思不相见,酒醒灯背月如钩。”(出《抒情集》)
李廷璧致力于科举应试二十年之久,才在蜀中弄到个官职。他精于诗韵,诗词歌赋写得很漂亮。曾在舒州作过军副。妻子生性多疑,为人妒忌。一次,廷璧在铃阁接连参加了几个宴会,三宿没有回家,妻子便传话对他说:“回家后一定宰了你!”廷璧将此事哭哭啼啼地告诉了舒州太守,自己躲进寺庙里居住。一连十二天没敢露面,于是写下《咏愁》诗一首,抒发了难以排遣的孤独感和愁绪。诗中写道:“到来难遣去难留,着骨粘心万事休。潘岳愁丝生鬓里,婕妤悲色上眉头;长途诗尽空骑马,远雁声初独倚楼。更有相思不相见,酒醒灯背月如钩。”
张褐妻
(褐原作扬,据北梦琐言改,下同)
张褐尚书典晋州,外贮所爱营妓,生一子。其内苏氏妒忌,不敢取归。乃与所善张处士为子,居江津间,常致书题,问其存亡,资以钱帛。及渐成长。,其读书。有人告以非处士之子,尔父在朝官高。因窃其父与张处士缄札,不告而遁归京国。褐已死,至宅门,僮仆无有识者,但云江淮郎君,兄弟皆愕然。其嫡母苏夫人泣而谓诸子曰:“诚有此子,吾知之矣。我少年无端,致其父子死生永隔,我罪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