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本领,镇擂的老师傅本是白莲寺掌院僧,有好武的先请上来,在下领教领教,无非点到而已。”焦公子在台上言说提拔红名班头,台底下有的是马弁班头,并有府县二十名马弁,三班衙役弹压擂场,这些官人听他这宗口气,俱都有不愤之意,但是因为他有势力,也无可如何。焦公子请一次无人上台,焦公子说:“四乡八镇的不敢上台,本处杭州府连一个出色的人物都没有吗?”焦公子本来为是挤兑贺照雄,岂知杭州府武学家,并不是贺照雄一人。当时台下怒恼了一位英雄,在台口南面,一声呐喊:“焦公子休要藐视人,某家来也!”
正台口之人向两下一闪,此人五尺余,五短的身材,绛紫的大氅,绛紫短靠,十字绊英雄带,绛紫壮帽,赤红脸,五官端正,三中得配。后边跟着教师与家人二十余名。看热闹的真是人山人海,俱都呐喊:“打擂的来啦!”此人绕到西台口,顺着台口的梯子上了台,不叫家人等跟随。萧银龙问贺爷道:“此人可认识吗?”贺爷说:“我是城外的绅董,这位是城内绅董,乃是武举出身,姓赵名元成,赵总兵之子。世代簪缨,全城富户,他属第一。”金头虎说:“这小子不行,他这一顺台梯上台,就不是焦公子的敌手,焦公子的武学受过名人的指教。”看热闹有知道此人的,俱都说:“这是举人老爷。”就见赵举人上了台,对着焦公子一抱拳说:“焦公子请了。”焦公子面带笑容说道:“赵师兄,你何必上台呢?等我台上事毕,咱哥俩酒楼上喝酒去。”赵举人说:“大少爷,我也不是人物,我也不当马弁班头,我奉陪大少爷走几招,我是特来请教。”焦公子笑嘻嘻地说道:“仁兄,你这是何必呢?倘若插拳动手,两人有受了伤的,岂不是反为不美?”赵举人说道:“你家专作知府,打死人还用偿命吗?”焦公子说话非常的软和,赵举人说话有点太硬,多少人观看着,焦公子面上有些不挂,遂说:“我就此奉陪仁兄吧。”二人这才插拳动手。赵举人的拳脚虽然精明,俱是死招,焦公子是杂学工夫,二人战了三二十个照面。焦公子在北脸朝南,赵举人在南面台口脸朝北,焦公子劈面照定赵举人就是一掌,赵举人一避招,焦公子照定赵举人的胸前一脚,赵举人向后一退,由台栏杆仰下去了,就听台下“噗咚”一声,众家人赶紧向前去搀,左腿已摔伤了。赵举人说道:“将我搭回家去,他们家里有知府,摔死人都是白摔。”擂台下赵举人的老教师一看,心中非常难过,赵举人将腿摔坏不能上进,老教师自己的饭锅也算砸啦,老教师倒是有夜行术的本领,无奈不能传授人家总兵之子。这位老教师气向上撞,甩大衣上了擂台,遂说道:“焦公子,府里明文、县里告示何用?他是金榜有名之人,你将他腿摔坏,怎能上进?”焦公子一看这位老教师,身穿宝蓝短靠,英雄带十字绊,面上皱纹堆累。焦公子说道:“老迈之人,也要上擂现丑?”语毕抡拳就打,洪教师接架相还。怎奈年老之人,眼目昏花,焦公子底下一个扫堂腿,老教师刚一闪身躯,上面一个二龙吐须,双指直奔老教师二眸子挖去,老师傅左闪未及,焦公子的中指已入左目,公子向外一带,老师傅的眼珠应手而出,鲜血淋漓。眼是心之苗,那大年纪疼得哎呀哎呀怪叫,向后一仰身栽下擂台。洪教师有夜行术的工夫,一个燕子翻身,坠下了擂台,倒莫摔着,从此惹下塌天大祸。到后举监生员二百余家,黎民百姓两千余户,告焦公子倚势凌人,暂且不提。且说赵武举搭回家去,请高人医治伤痕,原来是摘了骨环啦。
小弟兄等一看,不由的怒从心头起,气向胆边生。先前打抱不平,本是我们七个人,如今倒教好人受了连累啦。黄三太甩大氅,勒十字绊,就要上擂台,黄三太刚勒完十字绊,仰面一看,前面跑去了两位,濮德勇与金头虎二人。濮德勇个大脚步宽,先跑到擂台前,台高丈三,向上一纵,捋住栏杆,爬上擂台,一声呐喊:“焦振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