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咱们,教咱们上擂台。到了那个时候,拿住一位,必然严刑拷问。”金头虎说:“此话有理,咱们不到擂台那去。”萧银龙说:“贾五哥,你真是浑人。你看贺大哥,每日提心吊胆,全都是为咱们,咱们不到擂台下,不算英雄。咱们打擂台下一走,不就给贺大哥择清了吗?咱要离了贺宅,就没有贺大哥的事啦。师祖父万无差错。可有一样,咱们上擂台,可另有一个击法。”萧银龙遂开了一个条儿,叫家人备了一匹马,到杭州城里,置买东西。候至家人快回来的时候,萧银龙生上炭炉。家人将东西买来,萧银龙将买来的物件配好,对上水,放在砂锅内煎好,就如同油粉相似。萧银龙叫:“黄三哥,李二哥,你们将此油粉擦在脸上。”黄三太与李煜擦完了,脸上的颜色,粉润透着紫色。贾明说:“短命鬼,我与香五怎么办呢?黑脸有什么法子?”银龙说道:“自有良法。”又对上材料熬了一回,金头虎与杨香五擦上,俱都变为黑脸啦。贾明说:“你真损,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啦。你将张茂龙怎么办?”萧银龙又将材料对好,与张茂龙擦在脸上,擦完了一看,二人的脸上,红中透亮,亮中透黄。众英雄一看,俱都变了本来模样,大家一场好笑。又与长工月工借了六身衣服,无非是粗布蓝布。到在擂台下边所用的家伙,俱叫家人给预备停妥。到了二十四日这天,众人俱都抹了脸儿,穿上长工月工的衣服,惟有黄三太不换衣服,萧银龙说:“三哥为何不换衣服?”黄三太说道:“我一穿上长工月工的粗布衣服,便失了本来的面目。”银龙道:“这不过逢场作戏,何必固执呢?”众人俱都劝解,黄三太这才换了贺照雄穿的青衣服。金头虎穿长工的破衣服,一脸灰色的大麻子。连同家人,共有三十余位,分三拨而走,每拨夹杂黄三太等二三人。县府在安乐村贺家堡的官人也撤啦。大伙临行时,约会在擂台东南角相会。东南角有大茶棚,大伙来到擂台下,俱到在了大茶棚内喝茶。贺照雄、黄三太、杨香五等,一看这座擂台,是坐北向南,宽有二十余丈,长有十余丈,有后台,上下门挂着彩帘,擂台上东、西、南有红油漆栏杆由平地起,有一丈三尺高。擂台上东西设摆兵刃架子,十八样短兵刃在西,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搠练镗耙、拐子流星、挠钩铁尺;擂台上东面,十八样大兵刃,画杆戟、大枪、蜡杆子等,俱都是加重的分量。擂台上可并无一人。等到天至午前,西南方一阵大乱,大少爷来啦,镇擂的老师傅也来啦,众教师骑着马,恶奴等在后面跟随,来到擂台切近,乱抖嚼环,齐撒征驹,有铁青马、有红鬃马、有艾叶青,就是没有焦公子那匹白龙驹。众恶奴当中,有一个太师椅,绷在两根轿杆上,四人抬着一个老和尚,身穿蓝布僧袍,足下白袜开口僧鞋,颔下一部银髯。和尚分三门,有留胡子的,有不留胡子的。四个大汉搭着这座椅子,放在台口下。焦公子大众弃了坐骥,家人等接过马来,前去遛马不提。众人都由西台口梯子上了擂台,老和尚在台口下椅子上端坐,焦公子与众教师在台上面朝南,惟有王七摇头晃脑,焦公子控背躬身说道:“请掌院当家的登台。”老和尚脚尖一点地,丹田一运气,拧身纵上擂台的栏杆上,身子摇三摇,晃三晃。金头虎说:“看和尚要掉下来。”杨香五说:“傻小子,那叫蜜蜂儿戏花蕊,缩小棉软巧。”和尚飘身下了栏杆,焦公子说:“老当家的请坐吧。”后台有点心茶水果品,彩帘起处,点心茶水端取老和尚面前。焦公子说:“老当家的,您先喝着茶,有高人上台,你再出首。我先请请。”焦公子遂向台下一抱拳说道:“五方八处,三教九流,教场子的老师傅们,这座擂台是两县一府所设,府里有明文,县里有告示,专为提拔人材起见,皆因为府县案子太多,而且逆案历久未破的更不知有多少。有本领愿意当差,在擂台上取了胜,便请在府里县里充当班头,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如愿充当班头,请上来较量较量。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