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小心翼翼地合上房门,轻声应道:
“老师,我回来了。”
虫母困倦地从柔软的床榻间支起身体,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他随手整了整被压出折痕的领口,声音还带着一点初醒的低哑:
“唔……过来吧。”
寒川不动声色地换掉了外衣和外裤,才乖巧地坐到了阮静初的身边。浅浅的子夜香传入鼻端,寒川竭力抑制着自己深呼吸的欲望,状若无意地开口道:
“……今天,头疼得有些厉害。”
虫母实在是困得坐不住,干脆侧躺在软枕上,拍了拍身侧,示意对方也一起躺过来。
寒川很规矩地躺好,片刻后,无形的精神微丝缓缓地贴住了他的额侧。阮静初熟练地沉入寒川的精神海,将那些冗余又杂乱的念头消融吞噬,不过短短几分钟,少年那附骨之疽似的头痛便被一扫而空。
……
“今天……好晚啊。”
虫母闭着眼,手臂圈住了四翅蜂少年的肩膀,小声道:
“如果太累了……可以在这边…睡。”
话音未落,均匀的呼吸声就已经传进了寒川的耳畔。少年静默许久,终于情难自抑,无声地将薄唇印上了母亲的指节。
*
林伊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一个人偷偷地找了寒川的麻烦。
“又不是小孩子了,凭什么你能每天黏在老师身边?”
四下无人,寒川回过身来,轻笑道:
“毕竟我与各位不同,精神力方面有很大缺陷。多亏了老师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才能顺利地迈入发育期。”
他一边说着,一边无意识似的将碎发掖过耳后,露出耳垂上那枚绿如湖泊的水晶耳钉。林伊哪里看不明白他在挑衅,火气顿时“轰”地一下烧了上来,额角青筋暴跳,出言讽刺道:
“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已经成年了,还敢不要脸地赖着母亲装可怜!”
寒川沉默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