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所以察觉到这一点的永嘉,第一反应不是惊喜,也不是轻松,而是有种无所适从的茫然。像是被关了许久、已经认命的人,看见那厚重大门上的铜锁忽然自己掉到地上,沉沉的哐啷一声,第一反应绝不会是去推门,而是茫然。

陆则看母亲没有说话,继续温和道,“当年因恒帝一道圣旨,您嫁给了父亲,这些年来,您与父亲聚少离多,情愫渐疏……”他顿了顿,注视着母亲,低声道,“您若想要与父亲和离,儿子支持您。”

过了许久,永嘉终于回过神来,她看向儿子,慢慢地点头,道,“你让我想想。”

即便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可她是长公主,更是皇帝的母亲,她与陆勤间,夹杂了太多,她现下脑子里乱糟糟的,连思考都很难,更遑论做决定了。

陆则自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并未催促,他欲起身出去,临走前却又停下了,回头轻声道,“您无需顾忌任何人、任何事,包括我……为了大梁,您已经付出了几十年,也隐忍了几十年,余下的半生,儿子希望您能为自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