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宜真抬眼看他:“先休息。”

美人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微明烛火下有多诱人,细腻肌肤上笼着一层健康血气,面颊上还带着睡出来的一层淡淡红晕。萧珣从善如流,解了大氅与外袍,靠在床头将他抱在怀里,低声道:“珣儿看着先生睡了再去洗。”

宁宜真轻轻一动就窝进男人怀里,已这样睡了太多次,十分熟悉,闭上眼就又犯起困来。他睡得迷迷糊糊,只听见隐约有人在耳边低声问:“……先生梦见了什么?”

“……”

宁宜真困得说不出话,攥紧他衣角。萧珣却仿佛听见回答一般,煞有介事点点头:“嗯……原来如此。先生不喜欢,所以醒过来了。”

烛火摇曳,美人呼吸规律,已经慢慢落入深眠,瀑布般的发丝铺了满床。萧珣将他手指握在手中,低头吻过指尖,又垂下眼去慢慢吮吸。

他将十指指尖都吮红了才放出来,握着美人柔若无骨的手慢慢按揉,喃喃笑道:“……入梦又怎样?他从来等的都是我。”

怀里的人已经睡熟,萧珣向不存在的什么东西挑衅完,已然心满意足,抱着他也有些困,低头闻着他头发上的香气,合上眼帘小憩,只觉心中安宁。

不论梦里何人客,只属觉时共枕人。

第185章 34帝后“百年。”翟衣册后剪发合卺缠绵引导交欢~完“反噬…”

到了这时钟璃画如何还能不知,他定定注视宁宜真,满心酸苦黯然,最终低声笑道:“你可知我刚刚竟想了一瞬无名手中可有情蛊……罢了。”

他说完不等宁宜真回答,转身离开。

红衣飘然出殿而去,宁宜真收回视线,就见萧珣仍乖乖站在原地,显然是在等自己训话。他朝男人走近两步,低头看了看桌上药碗:“看来你想通了。”

“不瞒先生,珣儿有许多地方仍未想通。”萧珣看着他道,“只是珣儿已经明白了,如今正该一切都听先生的。”

“珣儿不问,也不会再去妄自揣测,只等先生告诉我。”他道,“萧不琢只做好一切,让先生不后悔他的选择,再也不离开我。”

系统:「………………」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所有被他选中的人,都会或无自觉、或有自觉地被调教成这样……!

宁宜真嗯了一声,示意他将药喝了,萧珣乖乖将药碗端起,却还在撒娇:“真的要喝?先生不是被舔得很舒服?”

宁宜真道:“只是治你的燥气。”

“是。”萧珣笑道,“就算燥气除去,珣儿也还能向先生求露。”

他说着已毫不犹豫将那碗药一口气喝完,放下碗后以手背一擦唇角。到了此时他终于通明豁然,那点因占有欲而生的战意不再分给多余的别人,而是全都化成一点侵略性,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里含着笑意,盯着面前的人:“珣儿喝完了。”

是挑逗,只是尚且生涩,宁宜真抬手摸了摸他,随口道:“嗯,从今天起分开睡。”

“……!”萧珣脸上维持出来的神情立刻不见了,往前一步拉住他衣袖,委屈急切道,“先生,珣儿方才不是很乖么?先生想去哪里睡?”

“是谁刚刚说要不遗余力?”

宁宜真任他牵着,唇边露出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冰雪消融,看着他轻声道:“萧不琢,努力给我看。”

……

……

新帝大业元年,平阡南、慑北原、开边市。

登极二年正月,亲谒帝陵,听祖宗训,得封为“宸”。

二年春,宸帝荣擢从战各将、从龙各官,优礼天下。在朝文武,各进爵级;边关兵士,各得犒赏。

二年五月,帝师上书,切陈时弊,力请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