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之下,他却蹙起眉战事在一年前戛然而止,两朝陷入了时间漫长的拉锯议和。
季清辞方才还提到,赫律恒亲自进京来送节礼?
宁宜真推敲片刻,只觉得有些奇怪,却一时想不出头绪。
“死皇帝险些害你在史书上留下祸水之名。”
一个声音忽然幽幽从肩后传来,随后宁宜真尚未反应过来,腰肢已经一软,是耳朵被从后叼住舔舐,整个人也被按在了书架上。那人与他十指交握,湿热亲吻落在耳尖,边亲边含糊道:“……他昨夜又欺负你了?等我明日再针,叫他从半年不举变成后半辈子都不能人道……”
原来萧玄得说的有心无力是这个原因,宁宜真被他撩拨得双腿发软,连说话都使不上力,闭目抵着书架忍住喘息,只感觉到钟璃画从后顶着他后腰,扳过他的脸,在柔嫩脸颊上落下一串亲吻。等男人吻到唇角,他终于艰难挤出一句:“……听香蛊?”
“怜惜我了?昨晚可是听了你半夜……”钟璃画惩罚似地轻轻一咬他下唇,“小九思,在这里给我好不好?或者叫一声‘画哥哥饶了我’,就放了你。昨天我可是给萧玄雍针了两个时辰,手都酸了……”
那个名字落入耳中,宁宜真心中震动,倏然抬头:“……你说什么?”
……
……
钟璃画带宁宜真出了宫,到了京郊一处别院,将他扶下车,自己却不进去,低头碰了碰他额头,笑道:“既求了我带你出来,今夜就不许再回去了。”
宁宜真已无心回答他,走到门前想要抬手却不敢,最终还是按捺住心情,推开了虚掩的门扉,慢慢走进了院门。
如今正是初夏,入院就见草木葱茏秀丽,嶙峋山石间溪瀑潺潺,十分清凉,景致如画。
顺着青石路往里走,便是一棵枝繁叶茂、正在盛放的花树。
满树雪白花瓣,风过便婆娑,有一人正坐在廊下煎茶。
男人英俊面孔略有消瘦,身上深沉气质却一如从前。一阵风吹过,落花纷纷洒洒,宁宜真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他身上,几乎听见自己心口一下下跳动。
究竟何处才是真实?
宁宜真回过神来,顺着小路进去,一步步走到萧玄雍身边。男人见了他来也不抬眼,神情与话音都十分柔和:“怎么来了?茶还没煎好,陪我坐一坐。”
他已经换了自称……
一切果然都和自己曾推断的一样。
宁宜真坐在他身边,饶是已经平复了心澜,却仍怔然说不出话,许久才道:“……你都好吗?”
萧玄雍正在看茶,闻言手上动作停下,朝他看过来,宁宜真也注视着他。
廊前落花悠悠,萧玄雍深深打量他片刻,才道:“都好。不日打算与钟大夫往云岐走一走。”
两人静静而坐,不时有风将雪白花瓣拂到身上。
好像过去了很久,男人才道:“还有什么想问的?”
宁宜真想了想:“萧珣如今在哪?”
“那个孩子?”萧玄雍回忆了一会,“早便从苍阑山放出去了。”
那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被自己拉了进来,如今却已经与这座王朝密不可分。髁来殷斓
萧玄雍煎茶手艺极好,坐在此处望着廊前花树,慢慢喝完一盏茶,只让人口齿生香、心中宁静。
宁宜真将茶饮尽,将茶盏放回木盘,垂眼道:“我先走了。”
萧玄雍温声问他:“去哪里?”
宁宜真如实相告:“赫律恒来盛京了,我想去见见他。”
如果要一直留在这里,要做的事情太多,首先必须知道如今两朝究竟如何维持平衡,又会维持多久。
“不急。”萧玄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