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无法反抗,仰着头忍受,勉强咬牙道:“别疯了……萧珣,你明日还要登极!”

这一声略微扬高了声调,有三分气急,萧珣闻声竟然真的停下了动作,埋在他锁骨上喃喃道:“……是呢。”

他慢慢撑起身体,看着身下的宁宜真,露出与从前一般无二的乖巧笑容:“明日先生还要亲手为珣儿戴上十二旒的冕冠。”

“先生还记得么?珣儿正是这一年加冠。生辰那日,珣儿在战场上杀了三天三夜,腰上中了一刀,躺了半月差点救不回来……”萧珣低头看着他,喃喃回忆道,“那时谁都叫不回珣儿,只有珣儿想着,先生还未曾为我加冠,未曾给我挽发,未曾赐我表字……未曾唤我一声萧不琢……”

方才激烈的气氛在此时消弭,宁宜真忽然觉得喉咙里一阵细微的酸楚,再也说不出话来。他吃力坐起身,将手伸到男人腰间摸索,果然隔着衣服也能触碰到一道极为凸出的伤疤。

那触感在指腹上极为鲜明,凹凸不平几乎伤了指尖,宁宜真一时什么都忘了,蹙眉去摸那条伤疤,这才想到什么,道:“你将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