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群臣中传阅,那笔迹竟然是早就写就,更盖有萧玄雍亲印。

这时也有人抢出火中半封遗诏,萧珣扬手抛去人群,由亲兵接住,向众人展示:“真遗诏乃是空白无字,只因先帝早知今日会有罪王作乱。谁人还有话说?”

先帝身边内侍终于被解救出来,当先便跪下,郑重道:“奴婢参见陛下。”

众人纷纷跪伏,山呼万岁,萧玄得目光在对面相偕的身影上来回扫视,目中露出极为复杂苦涩的情绪。

“众卿请起。”

大势已去,萧珣叫众人起,众目睽睽下,先向宁宜真深深一礼:“先帝有先见之明,先生力挽狂澜,好在朕不负先生所望。”

“罪王废为庶人,收押天牢。”

他身上黑衣冰凉浸满鲜血,带着两年未曾谋面的陌生风霜,却有足够熟悉和令人安心的气息。

此前种种全都绷在脆弱的心神之上,宁宜真再也坚持不住,最后的意识是年轻的新帝伸出手臂接住了他,像接住一片羽毛一样轻而易举。

“先生,”宁宜真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低语,“睡一觉吧。珣儿回来了,什么都不用想。”苛瀬氤欗

第167章 17听香“珣儿想把他们…”被新帝缠绵亲吻隔衣揉玩乳尖敏感高潮

这一觉睡得又深又沉又长,还有些梦境里隐隐约约却抓不住的动荡。再醒过来的时候,宁宜真只觉得浑身绵软,懵然看了一会帐顶却仍不知今夕何夕,许久才转移视线,看到床边坐着的萧珣。

他似乎已经睡过了一天一夜,床边的新帝早已重新束了发、换了衣,洗净了浑身的血腥和污秽,正低头专心致志搅着手中的药碗。

不碰兵器、不起战意的时候,他浑身的气息柔和到了极点,丝毫不见半点修罗杀神般的凛冽,安静垂头时也腰背挺直,矜贵翩然,仿佛真是一块在良师教诲下朗润生光的美玉,叫人看不出他曾在最酷烈、最险恶的境地里走了一回。

两年了……

简直像是某种幻觉。

宁宜真又出神了一会,无数复杂的心绪之下再次合上眼睛。然而床尾的萧珣却注意到他睫毛扇动的动静,一下凑了过来,探手摸他的额头:“先生醒了?”

睡的时间太长导致浑身都没有力气,宁宜真想抬手都抬不起来,更说不出话,萧珣自然地将他抱起来,让他靠在怀里,亲手伺候着为他净面盥漱,又端来药亲手喂他。

阔别两年,他却仍是最会照顾的那个,动作轻柔细致,连喂药入唇的角度都无可挑剔,宁宜真躺在他怀里,不由逐渐放松下来,安静地抵住瓷勺边缘,把药含住口中。

然而那药不知道是什么方子,入口苦得惊人,他向来喝惯了药都忍不住有些蹙眉,别开脸挡住男人凑过来的勺子,勉强道:“等一等……”

“好。”

萧珣将勺子稍微退开些,仍然抱着他:“先生想做什么,或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尽可以吩咐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