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铺天盖地,越发摄人心神。钟璃画身上越来越热,挺胯上顶也一下比一下猛烈,原本没有经验,在他身上却轻易食髓知味,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掐着他的腰不管不顾往胯下摁:“嗯、再多坐一坐……嗯……顶得舒服吗?”

药房里光线幽微,只有叠在一张软椅上纠缠的两人,红袍与白衣交叠逶迤,几乎融在一起的身影十分旖旎,啧啧水声与喘息暧昧不堪。宁宜真无法违抗他的控制,只能依从他的话尽力往下坐,用自己的生涩去取悦身下的男人,全部心神都在试图抵抗这种淬毒一般的快感。钟璃画却已经得趣,抱着他连连顶弄,一边吸吮他的唇一边小声与他倾诉:“当初在水城……我用了好久才确认你不喜欢我,一心只有那个年纪大的……结果等我在深山老林里采药差点死了,回来一瞧,你竟然又挑了个小的……”

从未尝过情欲的身子根本经不住这样的引动,宁宜真被他顶得浑身绵软发热,隔着衣服几乎已经被玩透,却还在一味强忍陌生的快感,呼吸已经破碎到极致,却咬着牙不肯出声。钟璃画动作越发激烈,吻着他声音沙哑:“……舒服还忍着做什么?叫出来。”

“嗯……”

宁宜真闻言再也无法忍耐,终于泄露了第一声呻吟。那声音让人一下便控制不住,钟璃画被他刺激得喘得更急,捧着他的脸急切接吻,听着他从喉咙里被自己一下下顶出破碎的声音。快感终于濒临边缘,他搂着身上美人顶送更急,按着美人后脑深深缠吻舌尖。

然而就在他粗喘着要释放的当口,后肩忽然传来一阵巨痛。一时之间他情欲全消,身体都痛得一僵之下蜷缩,发出一声隐忍痛哼。

是宁宜真终于以指尖够到了旁边药柜上挂着的一架药秤,狠狠抽在了他后肩。

黄铜制成的药秤很有分量,钟璃画脸上疼得发白,加上心中乍然苦涩,坐在软椅中一时直不起身来。宁宜真从他身上站起,指尖还在发软,低头检视自己身上衣袍。

刚才一番玩弄,美人腰间乃至下摆的衣料已经出现无数皱痕,让人一看便知发生了什么难登大雅之堂的事。而后他抬起头来,脸上粉晕未褪,表情和话音却冷到了极点:“十年前我不知事,阁下拿我在意之人引诱威胁,十年后却不能如此。阁下若有意要挟,尽可自去。”

他明显已经动怒,勉强说完之后一口气没喘上来,拿袖子掩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伸手扶着一旁小榻,单薄的身影摇摇欲坠。钟璃画过去想帮他顺气,却被他用力挡开:“别……碰我……咳、咳咳……”

房内旖旎的气息散去,钟璃画怔怔站了一会,终于清醒过来,低低道:“……九思,你别急。是我孟浪愚蠢,我只是……”

我只是嫉妒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