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道:“……他应当有分寸。”

不过最大的毛病,还是这人总是理直气壮地与他发生身体接触,就如此刻。宁宜真正在案前写字,身后男人却将他圈在怀里,低头看着他写字。

男人身体温热紧贴,呼吸喷洒下来,使得颈间肌肤一片麻痒。若是常人绝无可能心静,宁宜真却已经能做到熟视无睹,写完一篇才放下笔。钟璃画低头端详他的字,笑眯眯道:“写得真好,哪怕我不通此道,也想将这一幅拿去裱了挂起来。”

宁宜真恍若未闻,低头慢慢研墨,钟璃画见他不理自己,略微使力将他往怀里带了带,软声埋怨道:“小九思,你已经好几日都不理我,教我伤心得很。我这一伤心,可就哪里都去不了了。”

他是指要每半月去为萧玄雍行针一次,两人对此都心照不宣,并不直接提起,宁宜真并不理会他的威胁:“阁下说笑了,帝师府上下对救命恩人始终以贵客之礼相待。”

越是这样滴水不漏,调戏起来就越是有诸多乐趣,钟璃画顺着他的衣袖摸上去,覆盖住他的手背,甜甜蜜蜜地摩挲:“我这样晚来,你可生我的气?”

自从对萧玄雍身体有所猜测,宁宜真就在有意寻找钟璃画踪迹,但望能以一切手段多争取些时日。如今局势复杂。他选在这个时间入京,实在难说是晚来抑或及时。宁宜真淡淡道:“医不叩门,阁下又一向踪迹难寻,我也知道顺其自然的道理。只是阁下选在这时入京,究竟是什么原因?”

云岐鬼医向来行踪难测,入世却不问世,却在这些日子他已若有似无试探过几次,却都得不到答案。

“这当然是因为……”钟璃画微微拖长语调,低头去他耳边。

近在咫尺的距离,美人垂着眼,看不出是否在期待答案。钟璃画慢慢凑过去,埋在他脖颈上,一字一句轻声道:“因为……我闻到你的香味了呀。”

宁宜真闻言面色冷下来,伸手就要推开他,钟璃画却抱着他不放,笑容狡黠又似乎极为诚恳:“小九思,你的味道真的变了,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不一样了……为什么会这样呢?”

宁宜真想推开他,却被他顺势一带,放倒在榻上:“嘘,让我再细闻一下。”

以他的力道根本无法反抗,宁宜真并非没有被他这样轻薄过,知道自己又一次被他戏弄,只能任他将自己压在榻上,埋在颈窝里细细嗅闻,闭起眼来不去看身上耀目的红衣,只觉得眼不见心不烦。钟璃画紧压着他,在他颈上十分满足地深深一吸:“你自己想来是闻不到的,是一种更捉摸不定的香味……让我有点看不透你。但是闻这个味道……让我好舒服……”

说到最后他眼睛都已舒服得眯起,模样十分迷醉,仿佛大猫吸了某种天性中亲近的植物,最后在他颈上轻轻一亲,认真道:“这里味道最好。”

“……”

宁宜真只觉得一阵无力,仰头看着房顶,心思已放去了其它地方,却在此时听他低声问道:“小九思,以后跟我去云岐好不好?我只怕留在这里护不住你。”

宁宜真闻言心中忽然一跳,正想追问,外头却在此时有人敲门,而后徐全欣喜的声音传来:“公子,有信到了,是您吩咐过的,南地的信!”

第165章 15云诡“小九思,坐上来。”被鬼医低语控制亲吻顶弄/山雨欲来

宁宜真原本还任钟璃画压着,听到外头徐全的话立刻偏过头去,伸手推他肩膀:“放开。”

然而钟璃画却没立刻动,微微一眯眼便又笑起来,勒紧宁宜真的腰,亲昵地将脸贴向他:“你主动蹭一蹭我,我便放开。”

若是叫他如愿一次,以后只会愈演愈烈,宁宜真不再与他说话,直接对外头道:“进来。”

“哎……真是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