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

“你赴簪红宴,也是为了去见他?

“二十一年春议政殿,你说你愿意教养太子……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你是为了他吗?”

外头恰在此时一道惊雷,窗纸一瞬间透白,青年的声音极痛、极卑微,说到最后几乎变成低吼:“你是只疼珣儿,还是只疼太子?!”

冰冷雨水顺着发丝和脸颊落下,青年像是一只浑身伤痕的年轻野兽,满身颓然狼狈,仿佛下一刻就会发出受伤的嘶吼,拼着最后的力气搅乱一切。

然而宁宜真被他冰冷潮湿的手掌攥得生疼,却不言不语,只冷冷回视着他。

那眼神极有威慑力,仿佛是在等待他发完脾气,从这幅模样中脱离出来,叫注视的人不自觉就被浇熄了怒火,平白失去了所有气势。萧珣得不到回应,重重喘了几口气,终于从那种着魔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看着他眼圈一点点红了。

宁宜真这才开口,说的却是三个字:“萧不琢。”

萧珣一下愣住。

“这是明年你加冠,我给你准备的表字。”

宁宜真说着,与此同时轻轻一挣。萧珣怔忪之下恰好松了力道,一下被他推开,浑身雨水、泥水往下滴,衣袍凌乱,失魂落魄坐在了旁边。

“为什么问这些问题?优柔寡断。”

美人将自己身体撑起,靠坐在床头,平静地揉了揉手腕,将双手交叠。那是个非常坦然从容的姿势:“若我说我疼的是太子,你待如何?”

“!”萧珣受伤地睁大眼睛,涌出一点泪光,心脏刺痛却又有点茫然,许久才蠕动嘴唇,“我”

“你不是要问我么?五年了,现在教你第二条。”

宁宜真打断他的话,一字一句道:“第二条,只要想要,无论付出什么都要拿到手。”

“无论我疼的是萧不琢还是太子,都没有区别。只要是你,就永远不可能是别人。明白了吗?”

每个字都清清淡淡,如同重锤凿入了心识,刻下无法被磨灭的痕迹,萧珣完全被他的话定在原地,一整晚的心力交瘁和真相打击,他一时好像无法理解这番教诲,却又像是在一瞬间得到彻悟,浑身都因为某种莫名的情绪而震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