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才能进去的俱乐部,去听棠城几只自组乐队的演出。

那场地和规模连livehouse都算不上,只是个不大的地下室,地上挤满歪歪扭扭的音响、电线和乐器,音乐嚣张又放肆,人群不时爆发出口哨欢呼。两人接了免费啤酒混在人堆里听,宁宜真每首歌都要问他的评价:“你大点声我听不到!”

酒精和音乐释放了压力,昏暗的环境滋生出许多在心尖抓挠的热意,宁斯臣用完本就匮乏的词汇,终于在他又一次接近的时候低头吻住他。摇晃的人群根本无暇旁顾,小少爷有点不乐意,咬他一口之后却环住他的脖子,热烈放肆地吻回来,啤酒冰凉苦涩,舌头却甜热得要命。

除了一分钱不花的玩法,更有花钱也进不去的场合,诸如赛车试驾、艺术家聚会和小众沙龙,也不知道宁宜真是从哪里搞来这些奇奇怪怪的名额。两人就这样把棠城和周边好玩的地方都翻出来玩了个遍,说上天下海都是轻的,有些项目宁斯臣恰好拿手,也有些是他完全不擅长的领域。遇到后者的情况宁宜真就会站在旁边嘲笑他,听起来轻蔑,却显然十分轻松开心。

那是他曾经和发小好友说话时才有的神情语气,宁斯臣并不觉得风度有失,只是看着他的笑容就觉得满足。宁宜真笑够了看见他的脸,惊讶地挑起眉,伸手过来捧住他的下巴仔细端详:“纪斯臣,你笑了?”

如今依然只有他用这个姓氏称呼自己,仿佛某种专属,宁斯臣贴着他掌心,专注看着他,唇角果然是个柔和的弧度。

不仅如此,狐狸的玩乐课程到了晚上还有成人版,宁宜真锁上房间门,把一大堆布料轻薄的衣服丢到床上:“喏,这么多,你喜欢看我穿哪件?”

女仆装,兔耳朵,护士装……他说话时手指在那堆花哨的蕾丝、黑丝白袜和兽耳上滑来滑去,随便拿起哪个都能让人联想出血脉偾张的诱人景象,宁斯臣盯着他,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不穿。”

结果就是那些衣服真的被冷落,整晚都被压在身下揉碾,蕾丝无数次刮蹭过敏感细嫩的肌肤,黑丝被高潮时的手指扯破,布料在大力的耸动中被揉皱,甚至被崩溃的美人咬在口中,沾满眼泪和口水,最后溅上黏糊糊冒着热气的精液,皱成一团不堪入目。

……

大部分时间两人依然在工作,更何况一个共同的沉重目标还压在他们心头。宁宜真忙了两天,带着宁斯臣把西边的地皮谈了下来,一场硬仗结束,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手心都是冷汗。上车之后宁斯臣把拧开的水递过去,宁宜真仰头喝下,喉结滑动直接灌了半瓶,总算稍微解渴,舔了下嘴唇:“……他们的水我可不敢喝。”

刚回国的那段时间宁松涛就敢找人伤他,眼下和宁家人矛盾激化,更是一点都不能大意。从这个角度说,两人高调地到处游玩也未必没有引蛇出洞的意思。

棠城的夜幕逐渐降下,宁斯臣发动了车,宁宜真靠在副驾驶,唇枪舌战耗费脑力后只想放空大脑,盯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发呆。等他发完了呆,把剩下半瓶水也喝完,转头去看宁斯臣,男人正在专心致志驾驶,双手扶着方向盘,一如既往神色平静,路灯一下下照亮他英俊的侧脸。

回国以来,竟然是对这个人有着最多的信任,想到刚见面时在车上发生的事,宁宜真感慨的同时又有些想笑,手指拨弄安全带,闲闲开口去撩他:“喂,纪斯臣……”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车子忽然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两人神情一瞬间都变了。宁斯臣皱起眉,猛然踩下刹车,然而车速丝毫没有减慢。两人对视一眼,神情变得凝重,迅速判断出眼下的情况,宁斯臣冷道:“刹车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