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陈一堆履历,宁宜真没有反驳,更没有激怒,甚至没有出声,而是矜贵又意味深长地掩住下半张脸,仿佛宁松涛说出的话带着什么传染病毒,宁斯臣更是不知道是实心眼还是闷骚,见他掩住口鼻,立刻肩膀一动,轻轻挡在了他面前。

小少爷的动作十足优雅,好像是怜悯又像是漠视,几乎一下子让宁松涛回忆起当年进入宁家庭院,见到那位满眼失望冷意的主母时心中的感受。一瞬间受到最深的侮辱,他脑中一下空白,什么面子礼仪都忘了,怒极反笑,瞪着面前高大的男人:“宁斯臣,你可是父亲的狗!护错人了吧!”

“二哥这话说得不对。”宁宜真笑吟吟从男人背后探出头来,“他是父亲的心腹,我是父亲的儿子,父亲让他跟着我、照顾我宁斯臣现在是我的狗。”

宁斯臣闻言眼神一闪,微微垂下脸没有出声。宁松涛气得脸色紫涨,直接摔门走人,一整条走廊都听得见响动。

宁宜真这趟回国就是为了给这三个同样姓宁的人添堵,自然要用上所有侮辱的手段,宁松涛走后,他立刻开窗通风,换上新的熏香,把讨厌的人存在感全都抹去,口中闲闲道:“刚才是为了刺激他才那么说的,我没那个意思。你是你,我是我。”

听他这样撇清二人之间的关系,宁斯臣倒咖啡的手动作一顿,眼神都幽暗下来。宁宜真没注意他的神情,往沙发里舒服一躺,冷笑着重申:“不过你是真的狗。”

第一次做爱以一方打晕另一方结束,之后两人自然再也没上过床。宁斯臣听他又骂自己,莫名觉得十分舒坦,默不作声把咖啡端给他。宁宜真正在手机上发消息,忙得没空抬头:“喂我喝。”

宁斯臣在宁远山身边当然不是做这些的,手上伺候人却意外很细致,他看着美人身体舒展地躺在沙发上,红唇张开含住杯沿,甚至先用一小截嫩舌头抵了抵试温度,这才一口一口咽下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