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慌乱了起来,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的地方呢?西阿姨去哪里了?单单呢?
我大声地呼叫着:“西阿姨,你在哪啊?单单,你在哪里啊?”
“别喊了,你已经死了!”突然一个戴着高帽的男人像阵风一样地飘落在我面前,他的脸上有着一个“X”字形状的疤痕,样子看上去很凶。
“我死了?”我的心脏咯咚了一下,抬头看着眼前喜欢个魔鬼状的男人,心中茫然:“你是谁,我怎么会死了呢?”
“废话少说,我是阴间的收魂鬼,快跟我去见阎王爷。”说完,一把搀起我的手臂,又像一道烟似地穿出了冰库的大门,然后从半空中飘了起来。
耳边“呼呼”的风从脸庞吹过,我努力地低下头,看着下面的楼屋和车道,正是自己生前生活过的城市,远远地又发现了收养我的孤儿院就在前边,我使劲地挣扎着手臂,带着乞求的语气求饶着:“收魂鬼叔叔,你放了我吧,我不要去见阎王爷爷!“可这个收魂鬼一句话也不应,死死地掐着我的胳膊飘浮在空中,我又一次发起求助:“叔叔,我还小,还没有跟照顾我的西阿姨和好朋友单单告别呢,求你了,你让我见她们最后一面吧。”
“好吧,正好在这下面还有一个魂,我要去收,先把你放了,等下我再去找你。”终于肯放手了,我在一阵眩晕中,被丢到了孤儿院的门口。走进了熟悉的大院,看门的大爷正在那里神情冷淡地坐在椅子上抽着旱烟,我恭敬地弯着已经变弱小的身子走到他的身旁,喊了一声“大爷。”
看他没有半点反应,突然想起大爷的耳朵有是有些半聋的,于是我加大声音再喊了一句:“大爷,我是厕所啊。”并走到他的面前,撂起他嘴唇上的几络胡子。记得生前,我和单单他们总会在月高星照的时候,扑进大爷的怀里摸他的白胡子,而他也总会表现出几许慈祥,和我们说很多很多的故事。
“嗨哮!该死的,老了,谁在喊我啊……什么,我现在不急,不上厕所。”大爷可能是感冒了,忍不住朝天空打了个喷嚏,但似乎还是没有发现站在他面前的我。
见他不理睬,我便往里边走去,径直跑向西阿姨住的地方。一进屋子,我就看到了一个用黑色布包裹的像框摆放在跟门口相对的方桌上,西阿姨正在前面撕心力竭的哭吼着:“厕所啊,你死得好惨啊!连个尸体都见不到呀。”
看来我是真死了,我默默地站在门口,看着西阿姨伤心的样子,不知所措。西阿姨一边哭着一边将她的脑壳往桌子的棱角上来回地勾撞着,我猛地跑了过去,想用自己的双手搀扶她起来,并制止她的举动,可我却使不出半点力气,眼看着西阿姨的额头上开始流血了,我忙着呼喊她的名字:“西阿姨,西阿姨!”
“谁?你是谁?”西阿姨一听到我的声音,左顾右盼地四处看了看,既没有发现我,也没有发现别人,脸上的神经甭紧了许多。
我终于明白,自己死了之后,生人是看不到我的。于是我将声音拉低:“西阿姨,我是厕所,我现在死了,你看不到我的。”其实我的身体虽然变了,但我说话的声音还是和之前一样的。
“啊~!厕所,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别吓唬阿姨啊。”西阿姨张开手臂转动着身子,似乎在努力寻找我的身影。
“西阿姨,是我,我就在你身边。”我说:“您别找了,我现在只有魂魄了,你看不到我,你先坐下来好吗?”
西阿姨的脸色苍白着,喘着大气附和着说:“好,我听你的。”说罢,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整个娇柔的身体像一滩泥似地。几分钟后,她总算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开始问我:“厕所,你也在坐吗?”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回答她:“恩,我正坐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