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愤怒被痛苦冲昏了头脑。

如玉.....

卫景翊猛然转头，她想找到如玉，可周围雾气太重什么也看不清，她只能看到身边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和地上蜿蜒的鲜血。

全?是尸体，满地都?是尸体。

脑子里不合时宜的闪现出?她杀人的场景，她看到自己一刀一刀的往人身上劈砍，温热的血溅在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

那些被她杀死的人，全?都?是埋伏的衙役官兵么，还是说也有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她已经记不清了也分?不清。

她只记得她杀了人，杀了好多好多人。

耳边爆发巨大嗡鸣，那些哀嚎求救声无孔不入直往大脑钻，无数张惊恐的脸在眼前闪过，卫景翊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彷徨无助之际，一双微凉柔软的手轻柔捧着她的脸。

眼前宋云纾黛眉微蹙，她精绝清冷的面容上是掩不住的忧虑，欺霜胜雪的肌肤上沾染了几点?血污，狭长的眼尾微微泛红。

“阿翊.....”

卫景翊看到宋云纾略显苍白?的薄唇微微翕动，却始终听不清她说了什么，耳边只有一声盖过一声的惨叫与哀嚎。

心神激荡之下，她忽而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黑血，身体摇摇欲坠往后倒去。

宋云纾神色骤然一变，上前接住将她圈入怀中。

卫景翊的神情被凝固的血迹覆盖，眼底的光如风中残烛，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她抬手攥住宋云纾手腕，断断续续央求。

“救如玉...救他们.....”

宋云纾紧咬着唇一言不发，微微发红的眼尾衬得她柔弱易碎，在她清冷的面容上增添一笔妖冶绮丽。

卫景翊蜷缩在她怀里，努力扬起头惨然一笑，那笑是说不出?的悲怆，带着哭腔的呜咽声更是听得人心头止不住发酸。

“我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