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宁不予置否。
江桉伤成这样,山下的江家已经派掌事人前来,正脸色阴沉与钟均交涉。
“宗主。”江桉垂下头,方才他被沈槐打的半死,身上的血还没干呢,转眼间就被从天而降的阵符给围住。
来势汹汹,每个都是死阵,在阵眼写上他的生辰,无法挣脱开来,元丹险些被直接废掉。
江桉在看清给自己下阵之人是白与宁时,新仇旧恨加在一块儿,不顾身上的伤欲抬起剑和白与宁拼了。
可白与宁的阵千变万化,江桉被落在多个阵眼中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这阵仗实在是太大,将钟均引了出来,将江桉从阵中救了出来,怕是江桉会被活活困死在里面。
“小四你!”若不是钟均亲眼所见那阵仗,他说什么也不敢相信白与宁会做出这种事来。
钟均瞥向席玉,示意席玉快点管管。
席玉朝白与宁挥挥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方才还满身是刺的白与宁在见到席玉的瞬间再也控制不住,垂下发红的眸子磨磨蹭蹭往席玉身边蠕动。
席玉叹口气,将白与宁挡在身后,朝钟均道:“宗主,此事怕是有误会。”
第122章 对峙
“误会?你们云衔仙宗管这个叫误会?”严先生指向被伤得半死的江桉,气极反笑。
他在江家伺候了二十几年,也算是从小看着自家江小公子长大,自家小公子根正苗红,平日里单纯的要命,灵根极佳,十几岁踏上仙途,拜了第一丹修为师,谁不说他家小公子是个顶顶好的苗子。
殊不知今日他家小公子会被这般对待!
白与宁一把将席玉扯到身后,眸子一抬,冷冷望向严先生,“人是我打的,你拿我师兄撒什么气?”
事到如今,沈槐与席玉也不是傻子,怕是他们今日所说之事根本没有瞒过白与宁,如今将此事放到台面上,已是没了法子。
沈槐望向席玉:二师兄你别只说我,四师兄也是这般,收拾人非要放在明面上,根本就不懂变通。
严先生冷哼一声,“怎么?你们云衔仙宗做出这种事来,玉阙仙尊身为自家小公子的师尊,照看不上心,老夫还说不得?”
白与宁的目光直直与严先生对上,半透明的符纸上,金色符咒行云流水,正悬浮在白与宁掌心之上。
白与宁似笑非笑:“说不得。”
钟均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是确确实实被白与宁收拾了个半死的江桉与拒不让步的江家,一边是丝毫不知错处的自家小四。
钟均想不明白。
平日里小四确实是嚣张了些,连小时候拽师尊胡子的事也是没少干。
师尊最后收的这小四小五没一个乖乖听话的。
一个比一个能闯祸,只不过犯了错,初真人还未责问,沈槐就委屈巴巴的抹泪,拽拽初真人的袖口乖乖呢喃着再也不敢了,瞧得人心里软软的,哪里舍得责骂。
可白与宁就不一样了,明明做错了事,不过膝盖高的小东西,梗着脖子就是不服,还长着婴儿肥的脸上只写着几个字:我就没错!你能拿我怎样?
初真人也是霸道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被一个小豆丁气得眼前一黑,索性将连狗都嫌的白与宁丢给了最为省心的席玉。
从此天不怕地不怕的白与宁听见席玉的名字就吓得不行,往往谁也管不了的时候,席玉一个眼神震慑,白与宁就不得不委屈巴巴泪眼汪汪蹲在一旁抹泪,倒是让初真人看了多年的笑话。
钟均实在是不懂,自家小四自被席玉管着,也算是个有分寸的,江桉那孩子也是乖巧单纯得很,钟均实在是想不通。
沈槐轻咳一声,望向严先生道:“不知先生想如何?”
闻言严先生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