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
雨也没停,还是那么大,好像要永远这么下下去。
他在漫天缥缈的雨丝里放空,直到有冒失鬼搅了他的白日梦。
余光里,她抵抗着狂风撑着快要变形的伞朝自己的方向跑来,可全身上下都是亮晶晶的,像晨起庭院里看见的第一支白色百合,因为经过薄雾洗礼,花瓣上都沾满了闪片似的露珠,让人心神向往。
可时崇的第一反应是想远远躲开。
躲到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的地方去,这个时候不是可以采撷鲜花的好时节,而现在的他也不够庄重。他应该在自己最最好的状态才能伸手。
总之,不是现在。
时崇悄悄别过脸,不动神色地低头,遮掩自己的一切,脚步加急不顾方向往前走。
他狠狠地把她抛在身后。
终于走到没有完全没有遮盖的地方,时崇这才停下脚步。
李莱尔应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