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时崇的心也跟着一沉,是某种快乐因子沉到快要漫出来的程度。
“坐好了。”
时崇将速度保持在之前的五分之一,主要是害怕李莱尔坐不稳摔下去。
“怎么这么慢,你之前不是骑得特别快吗?要超速的感觉。”
“大小姐,我这已经很快了,再快点你负责。”
话说出口有推诿责任的意思,时崇还是谨慎地把握车手,坚决不让李莱尔摔倒的情况出现。
“快点。”李莱尔拍动时崇的肩膀。“再快点。”
“大小姐,犁地的黄牛不带这么催的。”
“可那不是你自愿吗?”
李莱尔恶劣的一面终于展露,时崇牢牢接住。
他们所行驶的路靠近山的这一边,风一吹过,手掌般大小的林叶婆娑作响。
突如其来的劲风正面冲撞自行车,时崇努力摆正方向,恰好瞥见圆形后视镜里的李莱尔踩在车架上,风穿过她张开的双手,黑色的长发飘扬。
她将手拱成喇叭状,“总有一天我要比李斯萍更完美的,让她仰视我。”
李莱尔耀眼得像被人高高供奉起来的神像。
而他是虔诚阖眼,决心追随她到天涯海角的信徒。
对于喜欢的东西,时崇总会偷藏起来,锁在衣橱里,塞到床底下,埋在花园泥土里,自己独占,绝不允许让任何人发现、觊觎。
时崇偷偷望着镜子里明媚得不像话的李莱尔,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他这样的喜欢,会拖曳她前进的脚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