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哭嗝,瞧着滑稽又可怜。

宗蕤盯了片刻,突然抽身退了出去,烦躁地翻身下了床。

青铃铃见状一怔,连忙爬起来抱住宗蕤的后腰,说:“您别走,我错了!”

宗蕤侧身,低头和青铃铃对视,故意说:“又愿意了?”

“没有不愿意,只是疼”青铃铃抱紧宗蕤,改了口,“其实也不是很疼,是我娇气,不知趣,您别恼我。”

宗蕤恐吓道:“那我继续了?”

青铃铃“嗯”了一声,松开宗蕤的腰,把自己当作一条鱼,乖顺地躺在砧板上。见宗蕤不动,他愣了愣,又爬了起来,在宗蕤身前摆出更柔顺方便的姿态。

受伤了,宗蕤看见了,伸手抚上青铃铃的后腰,这具白皙纤细的躯体不可自控的紧绷了起来,明明还是怕的。他的指尖上下滑动,如同摩挲一匹柔滑的锦缎,突然扬手打了一巴掌,就转身说:“睡吧。”

青铃铃愣了愣,翻身跪坐着看向宗蕤,后者披着寝衣绕出屏风,不时就传来洗漱的声音。

搞砸了,青铃铃抓了抓头发,没有动弹。宗世子这样的身份,去哪儿能受这样的怠慢?他想起初见时,敏烟就是因为不知分寸才得罪世子,如今他

青铃铃眉眼垂着,脚步声走近了才听见,抬头一看,是他的小丫头。

他身上布满了情/事后的痕迹,小丫头红着脸递上一只圆罐子,说:“世子爷让我给您送进来。”

青铃铃接过药膏,上头贴了纸签子,是专用在那处的伤药。他握住药罐,心一下就定了。

床铺被褥都换了,屋里歇了灯,他们重新入睡,这回穿着里衣。青铃铃瞅着宗蕤平静的侧脸,轻轻翻身趴在他肩上,说:“世子。”

宗蕤没有动,“嗯”了一声。

青铃铃说:“您还在生气吗?”

“跟你置气,别把我气死了。”宗蕤伸手把青铃铃的脑袋推开,“不睡就滚出去。”

青铃铃没滚,小意温柔地给宗蕤掖了掖被子,说:“世子,夜安。”

他躺在床上,在宗蕤睡着后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突然,身后传来宗蕤的声音:“睡不着就把夜灯熄了。”

青铃铃惊讶地说:“您不是”

他偏头,宗蕤已经闭上了眼睛,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青铃铃盯着那张脸看了片刻,才轻轻起身,把床头的立灯熄了。

屋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一轮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