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走到床边,见青铃铃跪在床踏上,一张小脸不自觉地紧绷着,像是怕他下一瞬就要扑过去将自己吃了,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说:“上来伺候。”
“”贵人说话果然不算话,说要养他一阵子呢。
青铃铃在心里叹了口气,复又松了口气,反正早晚都有这一天,至少开/苞的对象不是他从前设想的将军肚猪肉脯。他抬眼看去,宗蕤居高临下,一双桃花眼在昏黄间格外风流俊气。
等宗蕤躺下,青铃铃才爬上床,睡在外侧。他脑子里掠过从前姑姑们教的知识,大抵有了数,就在被子底下解了里衣的带子,翻身跨腿坐在宗蕤腰上,但因为头一次又太紧张,他没寻摸准位置,这下正坐在危险处。
宗蕤闷哼了一声,伸手握住倒下来的青铃铃的后颈,说:“放肆。”
他语气并不严厉,青铃铃红着脸,虚弱地辩解说:“世子爷恕罪,我我重来好不好?”
宗蕤气笑了,指尖微微用力,盯着青铃铃微红的眼睛,说:“楼里没教过你?”
“教过的,”青铃铃小声说,“可到底是纸上谈兵,姑姑们不让碰假物件,说要等着客人来开/苞。”
他声若蚊蝇,宗蕤静了静,说:“蠢死了,滚下去躺好,压着我伤口了。”
青铃铃连忙翻身躺平,扯着被子把自己盖严实了,不敢再碰宗蕤。他臀上还是有点不舒服,方才被戳到了,他不敢细想,脑花都要蒸熟了。
突然,脸上的被子被掀开,宗蕤撑着上半身盯着他,说:“你想把自己闷死,然后嫁祸给我吗?”
“没有!”青铃铃猛地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也盯着宗蕤,细声说,“您若是不舒服,要同我说,我会好好做的。”
“”宗蕤失笑,“你很饥/渴吗?”
“我其实有些怕,”青铃铃诚实地说,“可是能遇见世子爷,是我的大机缘,我要鼓足劲讨您欢心,这样就有金银珠宝,还能得一张脸面。”
想要攀附宗蕤的人哪个不这么想,且这都是最纯朴的愿望了,多的是想要飞上枝头的。青铃铃是第一个说出口的,还是一副“我一定要努力”的语气,不知怎么说,但宗蕤伸手在他脸上揉了一把,躺平说:“那你得好好求我了,毕竟凭你的床上功夫,我都算花钱买罪受。”
青铃铃揉着脸,侧身看向宗蕤,说:“我会加紧时间练习的我自小学什么都快。”
宗蕤闭着眼,说:“如何练习?”
“我那儿还有好多春画,我再多看几遍,然后去找个地方现场观摩学习。”青铃铃说。
宗蕤有点头疼,说:“你老实待着吧。”
“好的。”青铃铃不敢再说话了,目光从世子爷俊俏的侧脸快速滑过,收了回来,躺平闭上眼睛。
他起初仍然不敢放纵自己睡去,可宗蕤呼吸平稳,睡姿讲究,完全没有翻身弄他的意思,于是渐渐的,青铃铃沉下心,终于睡了过去。
宗蕤其实没有睡着,像他们这样的出身,在外就寝都得留着个心眼,且自小养成的习惯,对外的动静分外敏锐。青铃铃翻身趴上肩头时,他愣了愣,伸出手指抵住对方的额头,把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