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亭没说话,拽开他的手,使劲把他推到床上,俯身吻了上去。野蛮,青涩,热烈,绿茶玫瑰味,这是这个吻的味道,宗随泱半睁着眼和裴溪亭对视,顺从地接受他的一切舔/咬和勾缠,右手顺着他起伏的腰/臀线条来回抚摸揉/捏。
小大王趴在宗随泱腰上,背上贴着裴溪亭的小/腹,茫然地发出呼噜声。
手机震了两下,没了动静。
宗随泱在裴溪亭挪远一厘米时伸手握住他的脸,迫使其仰头,他的唇蹭着裴溪亭修长的脖颈往下滑,“你的心跳好快,”他说着,咬住那一颗被裴溪亭重新系上的纽扣,将它扯开了。
裴溪亭突然剧烈地喘了一声,整个人往上挣,却被铁栏一样的胳膊锁住后腰。他浑身哆嗦,低头看向埋在自己胸口的男人,和他们中间那双单纯干净的琥珀眼,羞耻感瞬间笼上心头,头皮都要炸开了。
“别让它在这里”
头发被揪住,轻轻扯了一下,宗随泱松开齿关,仰头和裴溪亭对视。裴溪亭面色绯红,眼睛里化了水,看起来漂亮得不像话,宗随泱眯了眯眼,伸手托着小大王的屁/股,让它蹭了蹭裴溪亭的下巴,说:“你们不是要做好朋友吗?”
“你”裴溪亭深刻地意识到潜藏在这个男人骨子里的恶劣。
“你确定要让它走吗?”宗随泱问。
这坨肉饼仿佛是他们彼此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有它隔着,他们就不能毫无缝隙,这是束缚,也是保护。裴溪亭明白,他看着宗随泱漆黑深邃的眼睛,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知死活的东西。
宗随泱起身,把小大王提溜了出去,抱着裴溪亭下了床,往外走去。
客卧门关上,阻拦了小大王跟上的步伐,宗随泱抱着裴溪亭去了主卧,偌大的房间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大床昏幽幽的。
宗随泱将裴溪亭压在床上,掐着他的脸吻了上去。裴溪亭搂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他,身体扭来扭去,一双手更不老实。
宗随泱个高腿长,肌肉精悍,蓄势的凶兽也似,裴溪亭显然被吓到,手指猛地蜷缩,眼睛都睁开了。
宗随泱被他的反应逗笑,说:“不是要给我点厉害瞧瞧,这就不行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裴溪亭早已经没了大半神智,迷迷糊糊地说,“没有吧?”
“你的气势是这样说的。”宗随泱鼓励道,“不继续吗?”
裴溪亭抿了抿嘴,小声说:“你会吗?”
“不会。”宗随泱说,“你会就可以了。”
“我也不会啊我查查呢。”裴溪亭说着就要找手机,没找着,全然忘记手机在客卧里。
宗随泱说找什么找,握住了裴溪亭的手。
裴溪亭迷茫地看过来,那双眼睛如此漂亮,明润,宗随泱心头一颤,欲/望陡然被爱惜压下,他说:“用手,可以吗?”
裴溪亭愣了愣,不太理解地说:“你不想吗?”
“想。”宗随泱说,“但不必着急,我们的故事才刚开始。还是说,比起和我恋爱,你更想和我做/爱?”
这个问题比较死亡,裴溪亭瞬间清醒了,理智地说:“我想在和你恋爱的时候随时可以和你做/爱。”
宗随泱失笑,说:“真的是随时吗?”
裴溪亭握拳打了他一下,说:“快点帮我!”
宗随泱表示愿意为少爷服务。他没有做过,但手活娴熟,把少爷伺候得隐隐崩溃。一个小时后,他们又回了客卧,主卧的床单不方便睡了。
裴溪亭清清爽爽,舒舒服服地滚进被窝,也不管趴在身上的小老虎,迷迷瞪瞪地闭上了眼。宗随泱从另一头上床,把小老虎提溜到一边,关了灯。
黑夜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