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随泱闻言看向裴溪亭,说:“换鞋。”说罢就拿着捧花,抱着小老虎进去了。

哟,害羞了?裴溪亭挑了挑眉,换上那双紫色脱靴,跟着进了客厅。

他和小老虎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彼此,谁都没有擅自动作。宗随泱端着水杯递给裴溪亭,说:“时间不早了,喝完早点休息。”

“直接休息了?”裴溪亭下意识地说。

宗随泱说:“不然呢,还需要做什么?”

“没什么。”裴溪亭笑了笑,把水喝完,就起身去了客卧。他熟门熟路地走入浴室,却发现洗漱台对面的沙发柜上放着一盒没有拆封的内裤,是他的码数。

好嘛,这是蓄意带他回家。

裴溪亭屈指弾了下盒子,进淋浴间洗澡去了。

另一边,宗随泱把试图蹦上床的小老虎戳下去,说:“回你的窝。”

小老虎扒着他的腿,不肯走。

宗随泱伸手,把自投罗网的小老虎抓住,起身放到沙发上,就转身去浴室洗漱。等他吹完头发出来,小老虎已经不见了,他找了出去,发现客卧的门开着小半。

宗随泱走到门口,听见里头传来裴溪亭的声音:

“你小子别拍我屁股,怎么和你爸似的?奇了怪了,你也没法遗传他啊等会儿,是不是他经常在你面前拍谁的屁股,所以你也有样学样?”

宗随泱微微挑眉,说:“这是污蔑吗?”

裴溪亭正趴在床尾撸大猫,闻言吓了一跳,爬起来跪坐在床上,瞪着在门口停步的男人,“你偷听。”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宗随泱倚在门上,看着裴溪亭,后者把睡衣穿得不正经,松了三颗扣子,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甚至连左侧的红点都隐隐若现。

他的目光并不轻浮,但如果他是一位绅士,现在就该立刻挪开目光。显然,宗随泱不是绅士,或者说,他此时不愿做绅士。

裴溪亭微微侧过身,快速把扣子系了一颗,嘟囔了一句,宗随泱没有听清楚。他说:“我可以进来吗?”

裴溪亭挑眉,“你说呢?”

宗随泱说:“我听从你的意愿。”

可恶的男人,裴溪亭暗自咬牙,不肯服输,说:“我随意,你进来,我欢迎,你不进来,就走远点。”

“听着像是对我有点怨气,”宗随泱说,“那我有必要和你坐近些,仔细谈谈。”

男人迈步走了进来,裴溪亭蜷缩的腿蹭了蹭床面,说:“我对你没有怨气,你不要污蔑人。”

宗随泱走到床尾,按住打滚的小老虎,在一旁侧身落座。他陪着小老虎玩,目光却一直落在裴溪亭脸上,见后者一直撇着眼睛很冷酷的样子,不禁说:“真的对我没有怨气吗?怎么觉得有,而且有很多的样子。”

“你眼瘸了。”裴溪亭说,“我很友好。”

“那你刚才在嘟囔我什么?”宗随泱说。

“这个你也要管啊?”裴溪亭抱臂,下巴微抬,“我在骂你,但是具体内容,你不必知道,我怕你伤心。”

“看来是人身攻击。”宗随泱说。

裴溪亭“嗯哼”一声,正要说话,不远处的手机突然震了一声。他伸手捞起,是陈鹜的语音消息。

“明天社团联谊,来吗?”

年轻男生的声音很热情,细听还有点忐忑,宗随泱微微垂眸,说:“你们不是两个学校的吗,还有联谊活动?”

“都在首都啊,平常联谊很常见。”裴溪亭偏头看向宗随泱,上下打量,笑容乖巧,说出来的话却有点气人,“你比我大了五岁,跟不上我们的节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宗随泱微微眯眼,不怒反笑。

那边陈鹜没有得到回复,又发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