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继任皇位的人都找不?到?,大雍说不?定真会大乱。
天下一乱,受苦受难的终究是百姓, 祁雁戍边多年, 为的就是护佑大雍百姓不?受外敌侵扰,若是季渊一死,后继无人, 狄历定会趁虚而入,掀了这雍国的天,改朝换代也?未可知。
但他深知苗霜不?会顾及这些。
这个人完全游离于道德之外, 行事全凭喜好,没有任何人能用任何理由约束住他,他不?会在意百姓的死活,不?会在意王朝的兴衰,好像这世上的一切都和他无关。
越是这样,祁雁就越是好奇,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在吸引他,能让他成为苗霜唯一感兴趣的东西。
“夫人放心?,”他说,“既然夫人不?想让我在这时候死,那我一定活着。”
苗霜挑了挑眉。
*
苗霜休息了几天,身?体慢慢恢复,他的自愈能力?本就远超常人,只是失血过多,没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被他以“神怒”震慑住的苗民?再没敢上山,山上又?恢复了一片安宁。
这日,祁雁一起床,就听见一阵令人牙酸的刮擦声,寻着声音来源找过去,只看见……苗霜正坐在门口,在磨刀石上反复磨着一把刀。
祁雁转动轮椅凑上前去:“你这是在……干什么?”
“磨刀啊,”苗霜头也?没抬,继续磨着那把巴掌长的小?刀,“看不?出来?”
祁雁从没见过这么袖珍的刀,比那把三寸长的骨刃还要细窄,刀头很短,柄却很长。
刀似乎磨得差不?多了,苗霜掬了一把水,将?刀身?冲洗干净,刀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