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苗霜将?刀收起,“准备工作完成了,明天给你接筋哦对了,还得找个人给我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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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大巫生性?多疑,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找的这个帮手也?一定不?同寻常,但得知这个人选是年仅六岁的圣子以后,祁雁还是差点从轮椅上跌下来。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对方:“你……你认真的?”
苗霜不?明白他在怀疑什么:“只是帮我递递东西,打打下手,是个人都行吧。”
祁雁看着一脸单纯稚嫩的圣子,咽了口唾沫,觉得某人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小?孩手里的行为实在很不?道德:“不?如我自己来。”
“你?我可办不?到?只麻你下半身?,将?军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别给我添乱。”
都到?这个节骨眼了,说什么也?没用,祁雁叹了口气,把自己挪上了床。
苗霜将?一碗药酒端到?他面前:“喝了吧,就当?断头酒。”
祁雁:“。”
他顿了一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药酒灌进?胃里,辛辣又?苦涩,不?消多时,酒力?和药力?开始发挥作用,头脑渐渐发沉,眼皮彻底合上之前,他最后看了苗霜一眼。
不?知道睡去还能不?能再醒来,但看苗霜平静的神色,他内心?也?多多少少得到?安抚,紧绷的精神慢慢放松。
并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也?没什么好后悔,如果他真的一睡不?醒,也?只能说自己的命数合该到?此为止。
白蛇缠在了他手腕上,蛇身?刚好覆在他脉搏处,苗霜洗净双手,将?所有磨好的刀具一字排开,把床上的人翻了过来,让他侧躺,摸了摸他脚腕处的皮肤,似乎在寻找该从哪里下刀。
这时,祁雁才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没失去意识,但他已经完全动不?了了,睁不?开眼,甚至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苗霜到?底给他灌了什么东西……
他感觉不?到?苗霜的触碰,却能听到?他的声音:“圣子,你觉得从哪里下刀比较好?”
向久认真思?考良久,伸手指了指:“这里吧。”
“好,那我们?就从这里切。”
祁雁:“……”
这两个家伙到底靠谱吗!
然而他此时完全无法动弹,也?不?能发声,没法提出抗议,不?论他们?在自己身?上做什么,他都感觉不?到?疼。
这样的感觉实在很是奇妙,他听着两人的交谈声,仅剩的意识也?慢慢沉入黑暗,彻底昏睡过去。
浸润过药水的绷带擦拭了皮肤,锋利的刀刃被火焰灼烧,冷却后轻易地割开了皮肉。
口子割得不?大,少量血流了出来,向久急忙捂住眼睛:“阿那,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圣子不?是一直想学医术吗?这样的机会可不?多,确定不?看?”
苗霜说着,手上动作不?停,他用特?制的器械撑开了伤口,催动蛊虫顺着伤口爬进?,慢慢抻出了回缩的筋腱断端。
向久一见血就怕得浑身?发抖,但又?被他说动,强忍着恐惧移开手指,从指缝里偷看,结果一睁眼就看到?红红白白的一片,吓得直接背过身?去:“哇啊!好可怕!”
苗霜:“……”
这小?东西胆子未免也?太小?了。
他现在可没空哄小?孩,聚精会神地缝合着断裂的筋腱。
他用的线不?是普通的线,而是由蛛丝制成,强度不?必多说,缝上去要是能断,他跟祁雁姓。
为了搞这些线,他的蜘蛛们?连续吐了好几天的丝,现在虚弱至极,也?不?知道要休息多久才能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