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苗霜死死按住,冷声命令:“别动。”
红色蛊虫很快钻进了皮肤,带来难以言说的刺痒,但紧接着这种刺痒就被剧烈的疼痛压过,那感觉像是有一万只虫子在噬咬他的手筋或许事实也的确如此。
祁雁疼得面色煞白,苗霜松开他的瞬间,他立刻用力掐住了自己的手腕,五指在剧痛中不可抑制地抽搐痉挛,他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
钻心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不知道过了多久,疼痛终于慢慢缓解,他额头满是冷汗,有种近乎虚脱的晕眩。
“这下信我没骗你了?”苗霜好整以暇地靠在旁边,欣赏着他疼到说不出话的表情,“刚才给你喝的药里有镇痛的成分,只是治一只手你就疼成这样,我看你这腿也别治了,省得活活疼死。”
祁雁微微喘着气,咬牙道:“我能忍得住。”
苗霜轻哼了声:“嘴比唧硬。”
祁雁:“……”
苗霜将之前熬好的另外一锅药放在桌上,已经滤去了药渣,因为一直盖着盖子,药汤尚有余温。
这锅药的味道似乎比前面那锅更难闻,祁雁已经开始反胃,正在他思考这治伤的代价是否有些太大了时,苗霜将一卷纱布按进了锅里。
……原来不是用来喝的。
祁雁松了口气。
等到纱布被药液充分浸润,苗霜将它捞出,攥去多余的水分,仔仔细细缠在祁雁手上,从虎口一直绕到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