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莫急,”祁雁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而今,我还有一计。”
*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熊将军有些?不悦地看着闯进营帐的探子,“难道祁雁日行八百里?,攻到?我大营来了?”
“那、那倒没有,”探子喘着粗气,“斜谷栈道,被?……被?烧了!”
“你说什么?!”熊将军腾地起身?,“你再说一遍,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今日天高风急,这火一烧就停不下来,到?现在还没灭呢,您快出去看看吧!”
熊将军沉着脸色,一出营帐,果然看到?斜谷方向浓烟滚滚,这异状惊动了军营里?的将士,此刻正议论纷纷。
“……该死的祁雁!”熊将军啐了一口,“这栈道修了多少年?才修到?今天这般平整,他居然说烧就烧了!”
麾下将领纷纷聚集到主帐周围,七嘴八舌:“将军,他是不是怕了?先前我们放出消息说大军驻扎眉坞,他定是怕我们从斜谷道南下直取梁州,这才烧了栈道,让我们无路可?走!”
“没了斜谷道,不是还有故道!我看这祁雁也是个怂货,听到?我们大军前来,便龟缩梁州不出,将军,反正现在斜谷被?烧,我们过不去,他也过不来!我看咱们干脆集中兵力从故道杀进梁州,祁雁手下不过四万乌合之众,何以抵挡我们十?万精兵!”
“混账东西!”熊将军怒火中烧,愤然踹了他一脚,“祁雁此人最为狡诈,若真照你说的办,就中了他的计!”
“那、那怎么办啊?”一干人等皆是束手无策,“他不肯出秦岭,我们也不敢下梁州,这一来二去,还不是要打持久战?陛下那边催得紧,若是陛下见我们许久没动静,逼我们攻打梁州,咱们更是骑虎难下啊将军!”
熊将军焦急地在原地走来走去,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忽有人上前来:“将军,从京都?那边送来的道士到?了。”
“一群道士有个屁用?!能替我砍下祁雁的脑袋吗!”熊将军骂道,“哄皇帝的玩意儿,皇帝信,你也信?!”
“这……属下知错。”
“不行,再等等,”熊将军停下脚步,“我不信祁雁真能止步于?此,他谋划至今,不就是为了回京夺权,替祁家被?满门抄斩的三百余口复仇?”
“祁雁此人,狐谋虎胆,谁都?会怕,唯独他不会,他定下的目标绝不会变,不出数日,他必有动作。”熊将军做出决定,“或许,他不是在诱我们出兵,而是在诱我们退兵,不如我们将计就计……”
他将几个将领召集过来,一番安排,众人皆领命而去:“是!”
*
梁州营。
“将军真要率军攻散关??之前不是说这是贼人诱兵之计吗,怎么现在又要自投罗网?”
“将军的心思你别猜,咱们照做就是了。”
“我听说咱们‘火烧栈道’后?,贼人那叫一个气急败坏,五天来了七次看栈道是不是真的没了,没过两天,原本调去散关?那两千精兵又撤了,说是京中有令,让他们班师回朝。”
“哈?兴师动众来了一趟,一仗都?没打又跑了,这不是耍我们吗?”
“嘘,都?别说了,将军来了。”
祁雁走上高台,俯看营中万千将士,用?内力将自己的声音扩散出去:“诸位,祁某需三千人随我突袭散关?,谁愿往?”
麾下将士齐举兵刃,喊声震天:“我愿往!”
“从古至今,散关?乃天险,咽喉要地,易守难攻,此去千难万险,有死无生谁愿往?!”
众将士非但不惧,喊声更甚先前:“我愿往!!”
“好,”祁雁拔出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