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边, 伸手摸了摸祁雁的额头。
很好,暂时?没?有发烧。
缠在祁雁手腕上的白?蛇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红玛瑙般的小豆眼?注视他,冲他吐了吐蛇信。
苗霜瞄它一眼?:“是去见别的蛇了, 怎样?”
白?蛇:“嘶嘶。”
“你是不是在祁雁身上待久了, 被他传染了?少学这种臭毛病。”
“嘶嘶!”
“跟我?学的?开什么玩笑。”
白?蛇扭动?身体表示抗议,苗霜却不想再搭理它了,威胁道:“你给我?好好关注他的状况,出?什么问题拿你是问。”
白?蛇又嘶嘶两?声,慢慢缩回被子里。
苗霜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 实在没?什么事情可干, 干脆去院子里给祁雁煎药。
之前的每一天好像都很忙,可治疗真正?开始以后,他又突然闲了下来, 闲得让人无所适从。
没?人整天惹他生气,在这样那样的地方乱吃飞醋,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像是死了, 这样的时?刻还真寂寞。
他明明在万魔峰独自修炼了一千七百年,早该习惯了这种寂寞,怎么现在又突然浑身难受呢。
苗霜守在炉前煎着药,向久忽然来到他身边,也搬了个小板凳,陪他一起守着。
苗霜奇怪地看他一眼?:“干什么?”
“陪阿那煎药。”
“用得着你?做的你功课去。”
“阿那都好多天没?教我?了,还要让我?做功课,我?才不去。”
“……你能耐了?”
向久托着下巴,盯着燃烧的炉火发呆,过了一会儿才道:“阿那有把握治好祁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