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忠良,到今天,就只剩下祁雁一个孤家寡人了。
苗霜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他走到门口:“我说你这府上怎么总有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除了这间婚房,到处都空空荡荡的,蝗虫过境一般,原来是被抄了家他们从你家里抄出了多少银子?”
祁雁皱了皱眉:“我不清楚。”
祁雁常年在外征战,府中事务很少过问,不清楚也正常,但苗霜却清楚得很,书里写的明明白白,皇帝下令杀了祁家三百余口,抄家抄出几万两白银,这个数字看似不少,可仔细想想,这是祁家三代用命挣来的军功,又委实不多。
而且里面大部分是皇帝给的赏赐,这家一抄,这些钱又原封不动地回到了皇帝的腰包。
苗霜微微眯起眼睛,内心极强烈地不爽起来,他们魔修要是拿了谁的东西,断没有还回去的道理。
这笔钱,迟早再从皇帝手里讨回来。
“这批佣人来你府中多久了?”苗霜又问。
“有些日子了,我出狱至今已过一旬,他们是那时来的。”
“十天?可我今早让人带我在府里转转,那人居然连路都认不清,看来他们来你府中做事,拿着银子,却并未上心。”
祁雁垂着眼帘:“我戴罪之身,倒也正常。”
苗霜又在账本上添了几笔:“这批人还是得换,钱不能省在这种地方,除此以外,还得重新置办一套家具,到处都空着像什么样子……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
“我给不了你什么,”祁雁说,“如果你只是奉陛下之命来打听圣蛊的下落,大可不必操心这些,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