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煞的女人追上来。 打完那一巴掌,张芝芝不知道后续该如何发展。 何泽沉默地站着,连解释都多余。 她痛心地连连摇头,泪水夺眶而出。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何泽?” 何泽没说话。 宋幸打转着方向盘。 “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说你肯定不后悔。” 张芝芝沉默地拽着安全带,鼻子一抽一抽,看着可怜的很。 “鼻涕别抹我车上,纸在抽屉里。” 她擤了擤鼻涕,闷闷地说:“我当时也不知道他会这样。” “算了。我没办法批判你,毕竟何泽当时对你的确很不错,只能说他演技好,把你和我都骗了。” 张芝芝捧着蜂蜜水站在门口,宋幸将床单在空中抖了抖铺上去,抚平床单上的皱纹。 “你今晚睡这吧。客房很久没人睡了。” 这身影怎么看都像贤妻良母。 “你真好,珂珂。”芝芝忍不住感慨。 “别说这种话了,以后你能擦亮眼睛找到好男人我就谢天谢地了。” 不知道想起什么,宋幸小声咕哝着:“算了,我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最后还是两人挤一张床。 张芝芝越想越气,忍不住翻身下床去拿手机。 “不行,我得打电话问问崔敬衫。他们俩狐朋狗友蛇鼠一窝,何泽干这种事他怎么会不知道。” 她气鼓鼓地站在窗前接电话。 “怎么样了?” 张芝芝沮丧都摇摇头:“没接。” 宋幸掏出手机递过去。 “看看我的?” 电话刚拨出去,就提示着对方正忙。 因为放的免提,宋幸能听的一清二楚。芝芝尴尬地回头。 只见宋幸低下头,若无其事地揪着睡衣上的线头。 “没想到他心眼还挺小的。” 张芝芝觉得很对不起宋幸,明明是她失恋,现在弄得两人心情都不好。 可是一想到这 张芝芝躺在宋幸怀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跟他高中在一起的,到现在七年!七年!我以为他只是平常爱玩了点,不会劈腿,结果他不仅劈腿,竟然还把人带回来了!” 宋幸安抚地顺着她的背。 “你明天有上班吗?” “没有。公司准许我带薪休假一天。” “那就好办了。”宋幸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再回来时,手上捧着两个玻璃杯,右手还拎着一瓶酒。 拧开塞子醒了酒,宋幸咕嘟咕嘟往杯子里倒酒。 “我的行李超重了,这还是托别人给我带的。可馋死我了,家里就剩这一瓶了。” 宋幸在法国留学,酒量早就被好好 磨砺一番。 这酒醇而不涩,最适合小酌。 “我前天见到崔敬衫了。” 张芝芝颇有些惊讶:“在哪?” “前天他作报告,我被同事拉去看了。而且我同事有和他合作的意向,我又不好拂了她的意,以后应该会经常见到吧。” “不过也没关系,躲着他就是。” 说巧不巧,宋幸心说自己嘴是开过光吧。 偌大的商谈室里。 宋幸和崔敬衫面对面地坐着。 许愿不知俩人关系,依旧热情地介绍着:“这位是崔老师,我请来的学术指导。” “你们之前见过了。” 宋幸伸出手,当另一只手搭上来,不属于她的温热触感蔓延至全身,她不自在地握了握崔敬衫的指尖,又收回手。 再一抬头,看见镜片后他狡黠的笑眼。 他在笑她胆子小。 助理敲了敲门。 “许总,拍摄团队到了。” 许愿匆匆起身,又看向宋幸一眼,眼里隐隐透露着担忧,担心宋幸应付不来。 宋幸朝她微微点头。 “你去吧。” 许愿走后,宋幸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倒向沙发靠背。 “我话说在前头。我对工作一向严谨负责。我不会将工作带入私生活,只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越听越觉得熟悉,宋幸才想到之前樊盛也这么说过。 “我知道。” 崔敬衫淡淡应着。 “不过”宋幸拧着眉毛,话头一转。 “何???泽是怎么回事?他现在不仅花天酒地,还把女人带回来睡了?” “我不清楚他的私生活。” 一句话挡了回去。 “你是他堂哥,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是他堂哥,难道就要和他过一样的生活吗?” 这话说出来,崔敬衫才发觉自己有多心虚,他推了推眼镜,不置可否。 宋幸烦躁地坐回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