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 许愿得意洋洋眉飞色舞地说着。她向来喜欢把话说满,宋幸只当她夸张,并不理会。 宋幸昨夜睡在许愿家,今早起来,许愿去上班,顺带捎了她一程。 两人刚到公司,就听说投资方派来的人也来了,正在会议室等着。 郑章文使尽三寸不烂之舌,向樊盛介绍他们的拍摄计划。 然而他静静听完,并没有提什么意见,竟然问他:“听说你们这部纪录片的制片人是宋幸?” 郑章文也没想到樊盛会这么问,他愣住了,随后解释道:“宋幸只是其中一位制片人。这个策划案是我们商定之后,我负责写的。” 樊盛就像刻意忽略其他似的,就只记得“宋幸”这个名字。 他友好客气地笑着,问:“这位宋幸,我和她曾经认识,能否让她和我商谈?我和熟悉的人待在一起会比较自然放松。” 郑章文脸上笑容快比哭的还难看,他说“我试试”,就站起身来,径直走出去。 和宋幸表达完投资商只想见她的想法。 宋幸也觉得奇怪。她在国内并不认识什么做科技的人。 许愿说:“说不定他也是从法国回来的。” 郑章文耸耸肩:“我不知道,反正你去见见就是了。策划案你也看过了,应该熟悉。” 宋幸将门打开,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几乎要屏息。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只需走几步路。两人却像隔了一个冰河世纪那样长。 樊盛抬起头,如春风般和煦笑着,和她打招呼:“宋幸,好久不见。” 宋幸自知失态,她抹了抹微红的眼眶,翻开桌上的策划案,想要将理智拉回来,嘴里快速地介绍着:“樊总您好。这是我们的策划案。我们的定位是历史类纪录片。拍摄共分为三期。每期预期一个月内拍摄完毕。” “宋幸。”樊盛出声打断她的话。“那位郑制片已经向我介绍过,我也了解的很清楚了。” “我只是找借口想见见你。” 不料宋幸却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 “樊盛,你捉弄我的同事和我,影响了我的工作。” 宋幸极度崩溃,在打开这扇门之前,她在脑海里组织语言,复盘着策划书上的内容。就在看到他的这一刻,土崩瓦解。 结果他竟说,只是想见她的借口?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对不起。”樊盛手忙脚乱地安慰她。 “不必了。”宋幸拉开拉链,将策划案塞进包里,一副谈崩的架势。 “既然樊总没有想谈的意思,那我们就改天再谈吧,抱歉,我有些失态。” 她走向门口,手还在门把上停留着,回头朝樊盛说:“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问章文,他全程负责这个企划案,比我更了解。” “但是你更了解我,不是吗?” 宋幸挑了挑眉:“比如?” 比如?他还真的顺着宋幸的话头想下去,发现能说的实在太多了。 “我现在在工作。”宋幸无奈地说。 樊盛举手投降,他比谁都了解宋幸,她认认真真工作时并不喜欢别人打断。今天他算是踩到了雷点。 “策划案我会看。我向来公私分明,只是希望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解释当年的事。” “再说吧。”宋幸夺门而出。 樊盛花了点时间,仔仔细细看了宋幸给的策划案,又提了几点要求,发到她的邮箱。 有句话没说错,他公私分明,不会将个人情感带到工作里。 时值深夜两点,宋幸抱着膝盖,坐在毯子上看纪录片。 灯光昏???暗,火红的日球渐渐飞近。宋幸好不容易沉浸在宇宙汪洋中,又被手机“叮”的一声打断。 樊盛发来一份邮件。 午休时间,公司几个人照常八卦,不知是谁提到樊盛。 许愿说,没人知道樊盛是怎么还的那么大笔债,没了累赘,他进步得突飞猛进,一进志和就坐上现在的职位。 他们的招商消息一经放出,志和很快就找上了门。 老郑是老油条,做这行比宋幸和许愿的年限加起来都久,也提醒了一句: “这个志和的总经理可不简单,他刚入职的时候志和几乎濒临破产。而他竟然敢更换跑道,那时候 3d 技术刚兴起,但小公司根本不敢尝试,他力排众议破釜沉舟将准备发给员工的三千万工资都投进去。如果他赌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