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不清???的感觉,仍旧扯着袖子不让他走。 “崔老师你也来吧,都是为了庆祝新片开机,讨个好彩头。” 身旁的樊盛也附和着,尽管他并不知道宋幸和他的关系,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崔敬衫听着怎么都不舒服。 宴会时崔敬衫被安排到另外一桌,这桌都是行业外的人,听说他是历史学博士,都围着他好奇地问东问西,然而崔敬衫只想安安静静吃饭,潦草地敷衍着。 隔壁桌是主创。聊天内容都是拍摄相关,现场太吵,听不清他们聊的什么,可饶是崔敬衫想听,也超出他的知识范畴。 邻座频频传来酒杯碰撞声响。 “多好的缘分。前男女友借着这部纪录片又凑到一起了。说不定沾着你俩的光,我们的纪录片能顺利过审评奖。” 纪肖阳一定是喝多了才敢在酒桌上肆无忌惮地调侃,宋幸皮笑肉不笑地不接话,一只脚悄悄伸过去,鞋后跟对着他的鞋狠狠踩下去,希望他能清醒些。 还好樊盛还没喝多,和许愿攀谈起来。 “许愿,程老师最近身体怎么样?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拜会他。” “老人家身体好着呢,六七十岁的人还能天天上公园溜达。我们这几届的学生去看他,每个名字他都能喊出来。” 许愿笑着回道。 宋幸正要举起酒杯,又被人扣住手。 她转过头,气愤地瞪了樊盛一眼。 宋幸偏不信邪,挣开他,当着他的面,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崔敬衫本来就不喜欢和陌生人同桌吃饭,让陈献给他打个电话,找个借口就开溜。 宋幸喝多了酒,眼睛亮晶晶的,眼底氤氲着水汽。迷迷蒙蒙走到门口,拦住他的去路。 “怎么了?宋制片?” 在片场,不暴露他认识宋幸的事实,崔敬衫就老老实实喊她宋制片,跟着他们那么喊。 宋幸没说话,她将全身的口袋都摸了个遍,终于将东西找了出来。 等崔敬衫看清这是什么,她捧着一包红包,递到他的眼下。 “这是今天的开机红包,你来的晚没给你。” “嗯。“崔敬衫随意地将他收进公文包夹层里。正要开口让她回去。 一抬头,那双水灵的眼睛直直看向他,笑着说: “崔老师,开机快乐。”
维多亚十
回程的路上,崔敬衫一个人开车,脑子里疯狂涌现宋幸的笑脸,和她醉醺醺站不稳的模样。 像是寄生虫一样,不断地繁殖下去。 她一定是喝多了。 要么就是他疯了。 一时高兴,宋幸喝的烂醉,被小清搀扶着回了房间。 嘴里还念念叨叨着,小清凑过耳朵去听。 “什么?宋幸姐?” “我说崔敬衫,你这人什么毛病那么多?我就睡客厅怎么了?客厅凉快,你要是嫌我臭,就去外面住酒店。” 小清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惊讶地捂住嘴。 她一直觉得新来的投资商老总在追宋制片。 两人今天在片场还有说有笑的。下午不知道去了哪里,很晚才回来,还是一起回来。 小清信以为真,毕竟樊总有钱有势,和老板配的很。 难不成,老板已经有男朋友,还是崔老师! 小清有种磕错 cp 的混乱感,那个崔老师看起来不苟言笑,像块木头。老板平常那么活力有趣的人,跟他是怎么相处下去的? 不过比起这些边角八卦,小清更有自己做助理的觉悟。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守口如瓶。 安顿好宋幸。 小清去吧台给她泡蜂蜜水。 宋幸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几年前宋幸还是个制片助理,场里场外四处跑,回来骨头能累的散架。 偶尔还要帮上司挡酒。 一不小心喝多了,踹掉了鞋,一脚踩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 崔敬衫从研究所回来,捂着鼻子拽她起来。 那时候刚结婚,崔敬衫坦白自己是不婚主义之后,宋幸的好妻子形象也装不下去,两人每天的日常就是互相斗嘴找茬,好把对方惹毛和父母告状,这样婚就离成了。 他不是第一次嫌她喝醉后臭,按照他那个洁癖惯性,没把她拖出去扔大街上都算他那天心情好。 就连喝醉,也不得不提防崔敬衫。 崔敬衫还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他无奈地按着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