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燕鸣歌软绵绵的躺在床榻上,好半晌都不曾回过神来,他只是亲她,就叫她浑身战栗,轻易动弹不得。

她卷起被褥龟缩在其中,却听见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叫了一声。

燕鸣歌红着脸绞着手指,在心中骂了他千百遍。

怎会,怎会有人放着秀色可餐的她不顾,还能毅然决然地离开!

她蜷起身子绞着腿,察觉到异样,脸红耳热的将头埋进了软枕上。

燕鸣歌在心底暗暗下定了决心,今夜一定不让他得逞,要他好看。

一轮明月高悬,似乎挪着步子向前窥看,却在靠近窗牖里又畏缩着身子后退,惊觉一室旖旎,春光乍泄。

她总算咂摸出几分意思来,惊觉他是带着满腔怒火的,只可惜这时候想逃离,已经迟了。

他今日实在是太过反常了,从前不是这般的,他看向她的眼神是带着柔情眷顾的,可今日却是冷得让人心里发慌。

燕鸣歌不想和他冷战,她情愿他同自己吵一架。

可她又深知陆昀的性子,本就话少,生起气来便更是不会理人。

故而燕鸣歌心里打着鼓,她将落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捡起来套上去。

诃子小衣和亵裤已经不成样子了,好在燕鸣歌早就知晓了他的德行。

自前些时日起,她便不像从前那般穿一些蜀锦般的精贵绸缎做成的贴身衣裳了。

否则她有再多的衣裳也经不起这般的损耗。

幸好燕鸣歌今日穿的衣裳多,小袄也厚实,她便直接就这般套上了。

只是身上空荡荡的,其他的衣裳不甚贴身,激起燕鸣歌一阵冷意。

等她穿好衣裳往浴房走去时,到底是叩了叩门,“表哥你在里面吗?”

隔着一道朦朦胧胧的绣屏,陆昀也能瞧见她单薄的身影立在门前。

他随手撩起一道水花,掩饰着心底的犹疑,思忖着该不该让她进来。

几息时间过去,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淡声道:“天色不早了,表妹早些回婵娟院吧。”

与他不过一门之隔,燕鸣歌听得真真切切,只当是自个听茬了?

已近亥时,这个时候他赶自己走。

莫非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燕鸣歌搓着冰凉的手,又软声问道:“表哥今夜到底是怎么了?”

里头没有动静,连先前的水声也听了下来,好半晌陆昀换上一身中衣推开了门。

他像是变了个人,带着周身的寒意向她走来,眼里的森冷凌厉咄咄逼人。

“还不走,莫非是想留宿?”

燕鸣歌下意识的摇头,就见他那双幽深墨眸又暗了几分,冷声道:“能堂而皇之住进熙和居正房的,只会是世子夫人。”

这话就差把她不会是世子夫人的意思甩在她脸上了。

且不说燕鸣歌本也不稀罕,可他这幅盛气凌人的样子是做给她瞧的不成?

她心底那窜火苗似乎叫人泼了一盆油,烧得如火如荼,滋蔓在四肢百骸。

燕鸣歌冷凝着他,向他逼近,又抬手揪住他的衣襟,神色淡漠道:“陆世子莫要太把自个当回事,本郡主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若是要与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那么告辞,恕我不奉陪。”

言讫,燕鸣歌踅身就走,眼见着将人惹急了不成自己还没捞半点好。

陆昀心底的悔意散开遍布全身,他有些泄气的坐在湿漉漉的床榻上。

嗅着空气中她身上好闻的桃味,只觉得自己笨嘴拙舌的,实在是对她无能为力。

可有句话说得好,正所谓不破不立,她既然生气走了,那就让她恼着吧。

她如今新欢旧爱左拥右抱,心里哪里还有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