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声道:“都是幼时的交情罢了,说不上什么深浅的。”

只是这般吗?秦岸可是记得上回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抢了燕鸣歌的酥山,毫不嫌弃的用了。

即便是亲兄妹,只怕也没有这般亲近的,可她不愿说,他也不好问。

有风吹来,卷起衣衫,槅子窗叫风吹得吱呀作响,透开了半条缝来。

燕鸣歌迎风坐着,几绺发俏皮的随风转着,秦岸冷不丁的抬头,瞧见有人远远的隔着窗在偷觑,他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俯身挡住视线,替燕鸣歌撩起那绺头发,挽到耳后。

这个身位站着,又有槅子窗遮挡着,叫人瞧得只怕是以为她二人在缠绵接吻。

冷不丁见他凑身过来,燕鸣歌踅转身子快速起来,不由得疑惑问道:“好端端的做甚?”

秦岸淡声道:“不做甚,就是瞧着那绺头发碍眼。”

燕鸣歌也没做多想,将茶盏放下后,悠悠道了句,“时候不早了,我又是主人家,离席太久不成样子,我就先行去了,你安生等着就是。”

他自然点头应允,见着燕鸣歌走远,他的视线落到那只方才他芳唇轻尝的茶盏上,他举起那只茶盏,正要兀自欣赏,盖上那抹淡红的唇印上时,就见茶盏应声而碎,温热的茶水连着瓷片泼得他一手。

等他抬头去看时,便瞧得陆昀施施然站在对面,遗世独立般冷泠睨他。

秦岸弯了弯唇,或是挑衅或是不屑一顾。

与他打了个照面后,陆昀的脸色冷到极致,他不明白,在自己不在玉京的这三年,燕鸣歌到底招惹了多少桃花。

且不说赵寻那厮他不屑一顾,崔家十郎他又不放在眼里,可姜澜那厮热忱至极,又对她情根深种,若是铁杵磨成针也是犹未可知的。

就连这个秦岸又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物,对她心怀鬼胎不说,偏她还视若无睹的与人亲近,拿人当朋友。

眼下他拿不到证据,自然没法子去燕鸣歌跟前同他她揭穿秦岸的真面目,是以陆昀只得含恨离开了栖鸯阁。

却说燕鸣歌前脚才从栖鸯阁离开,往连廊里去时却迎面遇上了姜澜。

燕鸣歌瞧着他眼生,经由流丹提醒她才想起来,是今日早上在松鹤堂见过的,好像是诚毅伯府谢老夫人的外甥。

与他颔首致礼后,燕鸣歌便往远处走了,姜澜害羞的紧,等人走远了一句话都还没憋出来,反倒叫他的长随吉祥气得直跺脚,念叨道:“三郎你怎的不开口说话啊?”

姜澜攥着衣角,扭捏好半天才讪讪道:“一见着她冲我点头冲我笑,我就,我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吉祥你说,她是不是已经忘了我呢?”姜澜望着她远处的背影,在心中无端的叹了口气。

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他都没把握住,真是,真是罪过啊。

就在他踌躇好半晌时,崔珏寻了过来,瞧得他耳畔染着红,像个娇滴滴的小媳妇时,不由得开口揶揄道:“这还未到春天呢?怎的你和止渊一个两个都做出副怀春样貌?”

姜澜抓得止渊同他一样的字眼,不由得好奇问道:“哦?止渊兄瞧上了哪家娘子啊?”

因着崔珏晚来片刻,不晓得其中龃龉,眼见着他就要开口抖落出陆昀与他家表妹间的事情了,就瞧得一双黑色官靴露在眼前,再往上细看,竟是陆昀不知何时来了。

这人怎的出没无常,崔珏瞪他一眼,将先前要说的那截话吞进肚里,谁知姜澜这个没有眼力见的还连忙追问道:“是谁是谁,止渊兄,你来的正好,从游兄说你也瞧上了位小娘子,你说说是何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