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燕鸣歌心思一转,想着左右他唇上现在这幅模样,不如她真的欺负一回?
是这样想的,燕鸣歌也是这样做的,她心中还念念有词道,让我尝尝,是不是现在还这么辣。
于是抱着关心他的态度,燕鸣歌伸出手拉下他的头,在他唇上浅尝即止。
啧,分明是甜的,怎么会辣。
燕鸣歌眼眸含笑,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见他依旧是满眼怔忪的望着她,不由得伸出纤长十指狠狠的擦了擦他泛红微肿的唇,像他上回对她做的举动一样。
陆昀垂眼看她,目若清湖,明朗敞亮,说出的话却是格外旖旎诱人遐想,“你今日又想怎么欺负我了?”
什么叫“又”?燕鸣歌眼底闪过一丝狐疑,正要从他嘴里套话时,就听得急匆匆的脚步声走来,伴着轻悄悄的惊呼,“世子,世子,您在何处?”
倒像是砚台的声音,燕鸣歌当即心里提起警惕,有些恋恋不舍的瞧了瞧陆昀,最终还是在他耳畔轻哂:“你明日醒来可还会记得?”
话音才落,燕鸣歌并不给他回话的机会,就眼疾手快的将自己怀中揣着的香囊凑在他鼻间,浓重馥郁的安神香太过霸道,让他在几息时间里陷入昏厥。
将人放在石上后,燕鸣歌故意弄出声响,寻了个便于她掩住身形的近路,偷偷藏了进去。
果不其然听得声响,砚台循声而至,见世子躺在石上,连忙架着他寻着光往外走去。
等人走了,燕鸣歌蹑手蹑脚的回了婵娟院,浮翠流丹已经等了好一会,见郡主安然无恙的回来后,这才松了口气。
燕鸣歌匆匆沐过浴后,抱着怀里软乎的引枕长叹一口气,似乎是想到什么,她光着脚下床从西次间取了支紫毫笔,又翻出藏在枕套里的桑皮纸包着的札册。
借着一豆昏光,燕鸣歌勾勾画画,又歪七扭八的写下,甜软可口,格外好亲。
这厢儿婵娟院的燕鸣歌一夜好眠,宿在熙和居的陆昀却是在梦中天人交战。
待翌日醒来,陆昀又摸得床上一滩湿濡,面有菜色,无语凝噎。
不知怎的,他竟还觉得腰酸背痛,似乎昨夜当真做了什么。
正要传来砚台问他昨夜自己去了何处时,陆昀望着被衾头疼不已。
一次两次可以,总不能日日由他来浆洗被衾褥子。
最近也不知怎的,总能夜夜梦到青衣罗裙的女郎,身段玲珑,音容笑貌无不是在告诉他,梦见的究竟是何人。
想到这里陆昀就觉得羞愧,他怎会梦到燕鸣歌,还每夜都在不同场合不同地点,行那档子事。
今日是他休沐的最后一日,为了解决这个困扰他数日的难题,他打算往济安堂去一趟。
思及此,陆昀只得认命的剥下被衾褥子,将换下的中衣一股脑儿的丢进火盆。
砚台只当世子一大早的要烧信,便也未曾多想,按着吩咐做了。
只是待世子从正房出来后,见他脸色不虞,也不知大清早的又遇上什么糟心事。
“昨夜发生了何事?你将你只晓的从头到尾讲一遍。”陆昀不动声色的问道。
砚台不敢不从,连忙将他知晓的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
听他说自己是从小桃林被他送回去的,陆昀眉头皱起,哑声问道:“你将我送回来时,可有看到旁人?”
砚台摇了摇头,见世子声音微哑,连忙倒了杯茶水,陆昀接过后一饮而尽,总觉得喉咙痛,尤其是喉结那里像是被人咬过似的。
想到这里,陆昀用力摇摇头,似乎想将昨夜那段旖旎缱绻的梦彻底忘掉。
待他用过早膳后,便吩咐砚台出门套车,主仆二人急匆匆的往济安堂去了。
今日坐诊的是常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