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院将我的婢女请过来。”
几位年纪小些的,到底是记得画春姐姐同她们交代过的话,便应声下去,往婵娟院去了。
绘夏却是头也不抬的瞅着自个新绣的花样,燕鸣歌别过视线,自个扶着墙漫步往里屋去。
拦,她们是不敢拦的,顶多就把人晾在这罢了。
而燕鸣歌原本打算往西厢去,左右她一来二去也住的习惯了,先去那歇歇也好,可她却忘了眼下她病歪歪的,除了脚疼,身上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是以,不过百十来步的距离,她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将将来到主屋门前。
想着陆昀兴许早已去了老夫人的松鹤堂,燕鸣歌便自顾自的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进去了。
这厢儿为了图方便,直接就在西次间沐浴的陆昀听到门口的声响,只当是画春取好澡豆来了,便也没当回事。
燕鸣歌正欲往外间去,却听得西次间有细微水声,便好奇心作祟,蹑手蹑脚的打帘去看。
等她踅身进了西次间,瞧得云腾雾绕,点翠珊瑚的喜鹊报春图紫檀插屏立在中间,又听得细微水声潺潺,燕鸣歌当即心领神会,陆昀在此处沐浴。
她正欲趁人还未发现时就开溜,便听得他淡声道:“磨蹭做甚?还不快些过来。”
燕鸣歌心下大惊,心道莫非他是认出自己来了?还是说他与外头传言有假,沐浴时好美婢,要人服侍?
忍住心中惊骇,燕鸣歌一时间说不清是怒多些,还是气多些。
她气鼓鼓的拖着受伤的左脚走了过去,正要酝酿一二自己的说辞时,就听得他冷冰冰的诘问道:“东西放好了,还不走在这做甚?”
原来如此,虽不知他要的是什么东西,燕鸣歌到底是心下松了一口气,她转身就欲遁走。
半天也未听得她的回话,陆昀也没在意,他伸出手去摸屏风后放置的澡豆,哪知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只见他猛地一起身,反手去扯搭在屏风上的外袍,干脆利索的套在身上,一迈步就瞧见燕鸣歌往门外去的身影。
陆昀气不打一出来,冷声问道:“你为何在这?”
燕鸣歌慢吞吞的转过身,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只讪讪解释道:“我以为你不在主屋,本想在外间歇歇,谁知听到西次间有动静就……”
话未说完,燕鸣歌余光就瞥见他快步走来,离她不过三两步远,义正言辞道:“燕鸣歌,你知不知羞,既然听到了动静还敢往里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