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2 / 2)

档子事,他二人想必早就见上了,也不至于蹉跎至今日。

说到此事,陆昭低着头叹了声,“这一年来恐泄露行踪,弟兄们或隐姓埋名或东躲西藏盗用旁人的身份,一份路引好几人换着用,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即便是查到了线索,兄弟之间接头相认也都是以代号相称,山叔切莫自责,泽明都做到了。”

他能想到这些法子,而非是从前那般纸上谈兵,山叔欣慰点头,面上总算有了笑模样。

说话间,山叔想到岳家小娘子,这才又多嘴问了句,“今日为了诓你前来,你兄长可谓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如今你来了他也该退场了,这出戏轮到你挑大梁了。”

瞧见自个身上的红色喜服,陆昭当即领悟山叔的意思。

若是兄长尚不在此地,他还有的反抗的余地,毕竟女儿家婚嫁大事,怎能如此草率了事。

他都不曾过问岳湘莲的意思,自然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做了她相公。

只是他苦等半晌也不见兄长来寻他,陆昭也知道不能留小娘子一人面对这般局面,只好由仆从引着去迎新妇子。

即使隔着薄薄却扇,陆昭却也瞧见她睫羽轻颤,羞赧娇怯,似乎不敢看他。

不敢叫人瞧出端倪来,陆昭从始至终立在身旁,规规矩矩做足了礼数全了她的脸面。

等二人被送入喜房,再瞧见她殷殷期盼的眼神时,陆昭知道自己没法自欺欺人了。

他心里何尝不曾有她。

只是如今他身上背负的责重山岳,倘若行错一步便会落得万劫不复的地步。

这也是为何明明他尚在人世,却甘愿如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隐匿度日。

因为只有死人的身份才能让那些人掉以轻心,不会生疑。

哪怕家中亲友哀痛欲绝,他也不敢轻易去信留下只言片语。

如今兄长设局逼他现身,想来是做好了万全之策,可事成之前,他依旧不敢对她剖明心迹。

于是陆昭像懦夫一样逃了,他来到兄长住的院子,只瞧得乌黑一片。

眼下时辰尚早,犹在家中时他从来都是忙于公务,燃灯至天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