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他再不走,恐怕就要在霍昆面前闹笑话了。
陆昀晃着步子往前走,趁着眼前清明犹在,心中不由得暗叹,幸亏前些时日有练酒量,这不比从前有长进的多。
若不是北朔像烧刀子这般多烈酒,想来寻常清酒果酒,他能喝上好几杯呢。
没再多想,陆昀一直走到最里间,推开门摔了进去。
听见门外的动静,砚台正要出手擒拿贼人时,瞧见是自家世子偷摸进了公主的厢房时,当即收回腿,不敢掺合。
作者有话说:
各位宝子们,最近疫情很严重,一定一定要做好防护啊!
尽量少出门注意消毒!!!
? 83、吮吻-双更
月移中天, 夜风潜袭在窗,吹得窗牖呼呼作响,又忽闻有人跌跌撞撞摔进门内, 叫原本在梦里酣睡的燕鸣歌陡然惊醒坐起身来。
低垂的幔帐挡了她的视线,怕遇上贼人, 她连忙伸手去摸自个带着防身的物件。
怎奈不巧,她原先从不离身的金钗不在枕下,像是落在了马车上。
想起晌午她与陆昀厮混, 后又劳烦他帮忙挽发, 想来就是那时候落下了。
方才又是将所剩无几的钗钿脱在小几上,复而通过了发这才躺下,如今床榻上可谓是身无长物。
来不及遐思,燕鸣歌掩好幔帐又牢牢抓紧, 这才试探性的问道:“敢问来者何人?”
尽管陆昀醉意上头,却也记得不可弄出声响来,故而他并未答话,反倒是伸手松了松交领袍衫,透了口气。
殊不知燕鸣歌透过幔帐隐隐约约瞧他不发一言,又抬手去接自己的衣衫,只当这人图谋不轨。
一时间燕鸣歌想到自己放在小几上价值不菲的首饰来,当即轻声道:“这位仁兄不如去瞧瞧那几样东西, 等闲人拿去典当了可是后半生无忧啊。何况小女貌若无盐女, 仁兄瞧着了恐怕还想去洗洗眼睛。”
并非是她不想放声大喊引来护卫, 而是眼前这人方才那般大的动静进门来, 到如今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这人要么是身份非比寻常, 要么是武艺高强。
前者的话除了陆昀应当没有旁人, 可陆昀那厮到她这来就跟轻车熟路似的, 且不说不会弄出那般大的声响,便是他也不会装神弄鬼故弄玄虚啊。
想到这里燕鸣歌那颗跳得七上八下的心又揪得紧了些,也不知那人听进自己那番劝阻没有?
深呼一口气,燕鸣歌又放低了声音,好声好气问道:“这桩交易仁兄可还满意?若是嫌少您瞧瞧这件屋子里,又看得上的东西随便拿就是。”
听她这样说,脚步虚浮的陆昀到底是止不住笑意,他嘴角噙笑,一步又一步走上前。
只见他猛地掀开幔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去将人揽入怀中。
他的动作快到燕鸣歌只瞧见一道影从自个面前闪过,正当她被吓得惊声高呼时,陆昀伸手捂住她的唇,粗重又湿热的呼吸落了下来,洒在她冰凉的颈上,“嘘,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投宿在黑店里年轻貌美的少妇。”
这样的吊儿郎当和轻浮浪荡,除了陆昀便不会有旁人了。
燕鸣歌松了口气,好半晌没有回神。
知道将她吓得紧,陆昀伸手去拍她的心口,替她缓了缓神。
只是尽管如此,他方才说的那句话可并非玩笑。
陆昀低着头,将下巴抵在她纤细修长的玉颈上,手上动作却从原先的轻拍变成了爱抚,口中却还振振有词,“眼下你应当小声惊呼,然后哭诉着交代你自个的身份盼着我能手下留情。”
他尾音带着嘤咛,有些撒娇卖痴的意味,燕鸣歌这才后知后觉,原来他是吃醉了酒。